說完,他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廚房裏唯一的一扇窗戶也和著他的哭聲,哐當哐當地響。
待他哭聲漸小,我才問道:“你說的那些人都是五年前失蹤的嗎?這五年裏沒有人失蹤嗎?”
他用袖子擦幹眼淚,歎口氣,說道:“五年前,一共失蹤了19個人,這條街都搬空了。就剩下我一個,如果真的有仙人在,我希望他們把我也帶走,好讓我們一家人團聚。可是,五年過去了,我還活在這裏,借酒澆愁。”
“我叫端木賞,他叫紀弋,我們是來找失蹤的人的,謝謝你提供這麼重要的線索。你要振作起來啊,如果我們找回你的妻子和兒子,他們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和鼓勵。
“真的嗎?你們是來找失蹤的人的?你們是警察嗎?可是警察都不願意管這件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一定是這個空間最清醒的酒鬼。
我隻好回答道:“我們來自特殊部門,具體情況不方便透露,但請相信我們。”
“嗯。”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告別了他,我和紀弋也趕往吳憂消失的地方。路上,紀弋問我:“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相信,我感覺到了他強烈的痛苦和僅剩的快樂,不要懷疑我的超能力。”
“對,我差點忘了你的超能力,隊長,不好意思啊。”
“在平行空間裏,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是,隊長,不,端木賞。”
“叫起來有點別扭吧,慢慢習慣吧。”
吳憂消失的地方,是一座剛落成的大樓外。監測器就安裝在大樓的外牆上,可以透視監測範圍內的所有事物,並且可以自動隱形,從這裏經過的人不會發現有什麼異常。但是,這種監測器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它像人的眼睛一樣,有盲點。有的地方,也許就近在咫尺,但它卻監測不到。
已是上午8點多鍾,上班的人絡繹不絕從這裏經過。我和紀弋小心地察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蟲洞留下的痕跡。吳憂應該不是通過蟲洞到了另外的時空。
突然,紀弋驚呼道:“朝歌去哪裏了?難道也消失了?”
“喂,聽了你這句話,就知道你背後沒有長眼睛。”朝歌的聲音,嬌媚而又有力。
紀弋回身,看到朝歌,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在這裏啊,我關心你還不好嗎?”
朝歌做出不屑一顧的樣子,哼了一聲,問道:“你們怎麼耽誤了那麼久?”
“我們發現,剛才那條街上,五年前有19個人失蹤,也許跟吳憂的失蹤有關係。”我回答了她。
“五年前?那這中間的五年沒有人失蹤嗎?”
“暫時還沒有發現。”
“什麼東西會每隔五年導致人出現失蹤現象?”朝歌的問題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