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將士們這兩個多月雖然經常與沈鐸的溧陽軍打交道,但一聽到他竟然將淵州給圍住了,
積攢的那點兒情誼立馬就煙消雲散了,皆氣憤道,
“拚死也要守住淵州!”
“對!”
“拚死也要守住淵州!”
“……”
上下同出一氣,雄赳赳,氣昂昂的趕向城門。
初二安排了一部分士兵守住金礦,然後便領著剩下的精兵們前往城門。
待眾人退下後,蕭清禹對沈越說道,“這裏空曠遼闊,附近又有水源,那些用來煉金的木屋可以用來遮風避雨,今夜便在此處歇腳吧!”
沈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那一排整齊的木屋,說道,“如此甚好,現在已是夜半,都去休息吧。”
蕭清禹又說道,“初七,初八,你倆先去看看,找一間最好的屋子給陛下和娘娘睡。”
初七初八得了令便快步走向木屋,他們將每間房子都打開看了看,發現隻有一間屋子環境最好。
就是之前沈鐸的屋子。
初七返回陣營前,躬身對沈越和晏初九說道,“陛下,娘娘,我與初八找好房間了,還請陛下娘娘移步過來。”
沈越拉住晏初九的手,與她雙手合十。
晏初九雖然不明就裏,但身邊還有外人在,便配合著他,任由他與自己雙手合十。
沈越狹長的眼睛盯著緊握在一起的手,低聲道:“九兒,今夜便委屈你一夜,在這裏歇息了。”
晏初九嫣然一笑道,“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陛下九五之尊都能在這裏歇息,我又如何不能呢!”
沈越抿嘴一笑,牽著她的手跟在初七身後。
走了幾百步便到了,初七推開門,快步走了進去,吹著了火折子,借著昏暗的火光找到了燭台。
他將蠟燭點燃,漆黑的木屋漸漸的亮堂起來。
初七躬身道,“屬下這就去打水來,陛下,娘娘,請稍等。”
沈越輕聲嗯了一聲,便開始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這間屋子陳設簡單,隻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張床,還有一些小物件。
晏初九坐在床邊上,伸了伸懶腰,仰麵朝天的躺下了,
剛躺下去便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一骨碌又坐起來,朝沈越說道,“陛下,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有藥嗎?要不要我幫你塗點金瘡藥啥的?”
沈越摸了摸胸口,這點痛與生死咒發作起來的痛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這些年,他被生死咒折磨得痛感都鈍化了。
要說生死咒帶來的唯一好處就是這個了。
他胸口這傷是晏初九刺的,腦袋上為了救她也受了傷,他怕她感到內疚,說道,“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九兒不必放在心上。”
晏初九嘴角抽了抽,這麼重的傷還說是小傷,真不愧是沈越。
雖然這麼想,當初七端來洗漱的水後,晏初九還是主動的攬起替他擦拭傷口,給傷口上藥的活。
沈越全程紅著臉看著晏初九那雙嫩如柔荑的手擦拭著胸口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