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自己戴了人皮麵具,不然就叫晏初九看見自己臉紅了。
晏初九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她拿出苡柔給她的夜明珠,擺放在桌子上,借著夜明珠的光替沈越擦拭著上身的血跡。
幫沈越擦拭幹淨後,又在傷口上灑了點金創藥。
然後用白布條給他包紮了一番,最後還細心的在他胸前給他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沈越看著胸前的蝴蝶結,甚是無語。
晏初九將沈越滿是血汙的髒衣服扔在一旁,拍了拍手說道,“陛下,今夜你就光著膀子睡吧,左右都已經入夏了,不會冷的。”
沈越見她幹脆利落的就將自己衣服給扔了,心道她應當是受不得那股子血腥味。
眼下又沒有別的衣服換洗,隻好這樣了。
他乖巧的點點頭,說道,“這衣服有股子血腥味,確實不能穿著睡覺了。”
晏初九打了個哈欠,說道,“陛下,你快些去睡吧,你今日受了傷,又流了那麼多血,要好好休息才行。
今夜我就不跟你爭著睡床榻了,我就倒在桌子上將就將就一下。”
她說著便移動著步子朝書桌走去。
沈越見狀,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說道,“這張床挺大的,咱倆一起睡,倒也不擠。”
晏初九打著哈欠看了一眼光著膀子的沈越。
強壯的腰身,結實的胸肌,腹肌輪廓分明。
看著眼前身材高大、肩膀寬闊、胸部寬大的沈越,她的腦海中閃過幾個詞:雙開門男神!
真想將他撲倒。
她咽了咽口水,搖了搖頭推辭道,“不了不了,陛下是傷員,我睡姿不好,要是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可就罪過了。”
沈越笑著說道,“我這傷口被你包紮的如此好,就算碰到了也不會裂開的。”
晏初九心道,這沈越就不怕我對他圖謀不軌嗎?
今日是怎麼了,變得這麼粘人了。
見晏初九猶豫,沈越又說道,“現在他們都知曉你是我的皇後,你我分榻而睡,實在不像話。”
晏初九嘴角一抽,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咱們今夜分榻而睡呢!
她這會兒實在是困了,也懶得再推脫了,能睡床榻多好啊。
她轉身走向床榻,蹬掉鞋子就上了床。
她將夜明珠擺放在枕頭旁,閉上眼睛開始睡覺,沒幾息功夫便沉睡起來。
見她睡在裏側,沈越也走向床榻,他脫掉鞋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他側著身子麵向著她,借著夜明珠的光,細細看著她。
她的頭枕在錦織的枕頭上,一頭烏發如雲鋪散,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
他的目光劃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海棠唇,最後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緊。
潔白如牛乳般的肌膚,微微淩亂的綾羅,即使枕邊放著的明珠都抵不上膚色熠熠生輝。
他長舒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衝動,躺平了身子,閉上了眼睛。
……
天一亮,沈越就醒了,晏初九還在睡夢中。
他輕手輕腳的起了床,走出了木屋。
正好看見初七拿著包袱走了過來。
初七看見沈越這麼早就起來了,躬身一禮,說道,“陛下怎麼不再多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