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九醒來之後,桑露便進來告訴她,昨晚慈寧宮走水,火勢很大,慈寧宮都差點兒燒沒了。
晏初九邊漱口邊說道,“這佛祖可真靈!”
桑露則憂心忡忡的說道,“太後的慈寧宮都燒成那樣了,她一定會想方設法來報複您的!”
晏初九放下漱口杯,淡淡的說道,“報複就報複,本宮還怕她不成。”
“這慈寧宮走水又不是本宮放的火,這佛經也不是本宮求著要抄的。她在本宮這裏,就沒有理。”
桑露讚同的點點頭,說道,“就是就是!娘娘那日好心去請安,她還故意為難您。
您拂了她的意,她又想方設法給您添堵,昨晚走水,簡直就是報應!”
晏初九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等會吃完早膳,咱們還得去一趟慈寧宮。”
桑露不解,“去慈寧宮做什麼?”
晏初九說道,“不得去看看太後她老人家嘛!”
桑露一點就通,忙準備早膳去了。
……
用罷早膳,晏初九帶著桑露,還有另外兩個宮女,幫忙抱著昨晚抄好的幾摞佛經,去慈寧宮了。
晏初九今日穿的是淺藍色對振式收腰托底羅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開滿雙袖。
三千青絲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隨意的戴上繪銀挽帶,腰間鬆鬆的綁著墨色宮滌。
斜斜插著一隻簡單的飛蝶摟銀碎花華勝,淺色的流蘇隨意的落下,在風中漾起一絲絲漣漪,綽約的身姿娉婷。
太後狼狽的坐在慈寧宮的台階上,看著晏初九光鮮亮麗的站在自己跟前,恨不得立馬把她撕碎。
晏初九被眼前這幅景象震驚到了。
起初她還以為能燒的有多嚴重呢,現在看來,太後得搬家了!
她忙上前行禮道,“妾身給母後請安,願母後鳳體安康,多福多壽!”
太後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語氣不善道,“皇後怎麼來了?是來看哀家笑話的麼?”
晏初九還未說話,卿璃,陳喬兒和趙靈淑她們一眾妃嬪都向她行了個禮。
晏初九這才發現,沈越的後宮都來了,想必都是來太後這裏刷存在感的吧。
她不卑不亢的說道,“母後這是何話,妾身昨晚抄佛經都抄到大半夜去了,您瞧,這幾大摞是妾身新抄的。
今日一早便聽說慈寧宮走水了,著急忙慌就來了,就怕母後有個三長兩短。”
她說的委屈極了。
旁人聽了都得唱兩句太委屈。
太後滿臉不屑,打扮的漂漂亮亮,算哪門子的著急忙慌?!
她算是明白了,沈越找她做皇後,是專門來克她的。
這慈寧宮她都住了多少年了,她晏初九才來多久,就因她而毀,簡直無法饒恕!
不等太後說話,晏初九又說道,“母後,妾身替您抄的這些佛經要放在哪裏呢?
不過母後在燒的時候可得留個心眼,別又將宮裏哪處給燒著了。”
太後氣道,“不必抄寫了!你全都拿回去吧!”
晏初九說道,“這怎麼行!母後您身子不利爽,要兒臣替您抄十遍佛經,這離十遍還早著哩!怎能半途而廢呢!
昨日妾身抄的佛經燒了吧?母後您覺著身子可有好些了?”
看著晏初九明知故問的模樣,太後氣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眾妃嬪這下終於知道慈寧宮走水的原因了。
原來是皇後替太後抄了佛經,太後給佛祖燒佛經的時候,不慎走水,這才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