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證神情寧靜,如一個和藹的長輩。
但任我行已經感覺到那一絲殺意就是方證身上露出來的。
“魔頭,你說我嶽、蔡兩位師祖怎麼了?”
寧中則追問道。
任我行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寧中則,笑道:“沒什麼,老夫隻是想說當年若不是嶽蔡二人師兄弟反目,致使你華山派分裂成劍氣二宗,華山派也不會落寞成如今這樣。”
“哼!”
寧中則冷哼一聲。
“華山派如今在我夫君的帶領下重回昔日巔峰也隻是時間問題。”
“嗬嗬。”
任我行冷笑:“那我神教倒是要親眼看看華山派是怎麼重回巔峰的了,老夫拭目以待。”
“這就不需要你這個手下敗將來操心了。”
寧中則冷對道。
任我行冷哼一聲。
“嶽掌門武功的確高強,但世上最厲害的不是武功,而是陰謀詭計。”
任我行仿佛想到了什麼,又道:“陰謀詭計能讓我從萬人之上的神教教主成為階下囚,也能讓一個勢力從鼎盛走向衰落,大和尚,你說對不對?”
任我行最後看向了方證。
“阿彌陀佛。”
方證雙手合十。
“哈哈哈哈。”
任我行大笑不已,最後看了一眼嶽不群。
“嶽掌門,老夫今日舊傷複發暫敗你手,待來日老夫再向你交手,分個勝負!”
說罷,任我行便帶著日月教浩浩蕩蕩的下山去了。
向問天和任盈盈連忙跟了上去,隻不過兩人在離開前都同時回頭看了江寧一眼。
兩人的眼中都帶著恨意和殺意。
感受到了兩人的殺意注視,江寧沒有去看向問天,目光看著任盈盈,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看到江寧對她微笑,任盈盈心中恨意更深,忍不住就想衝上去殺了江寧,但理智讓她克製住了。
她明白現在她的武功已經不是江寧的對手了,不可能殺了對方,今日也沒有一點機會能殺江寧。
但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在最後離開前,任盈盈又回頭看了一眼江寧,那眼中的神色讓旁人驚悚。
江寧依舊是那副笑容。
“日月神教,戰無不勝,聖教之主,文成武德,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任我行所帶的那群鼔樂隊的再次敲敲打打起來,喊著口號下山,但沒過一會就停止了,像是被任我行喝止了。
那些日月教的教眾也沒有了剛上山時那股氣勢了,下山時紛紛沉默無言。
見到日月教已經下山,此時仍在嵩山封禪台上的江湖人士和方證等大派掌門終於鬆了口氣。
終於避免了一場廝殺。
方證心中暗道。
還好任我行也不是太想打。
之前在任我行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還沒動手的時候他就斷定了任我行不太可能會選擇在這時候和正道開戰,或者說還沒準備好,他這次來嵩山或許有其他目的。
雖然不知道任我行是怎麼重出江湖的,但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從東方不敗手上將日月教教主的位置奪回來,不是和他們正道展開火拚。
基於這一點,方證後續在和任我行的溝通中更加確認。
任我行來嵩山絕不是來開戰的。
所以在任我行應下三戰的時候方證就基本不擔心雙方會展開大戰。
不過在避免了這一場火拚後方證又忍不住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