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寧也走了回來。
嶽不群看向遠處的任我行正要說話,寧中則便劍指任我行。
“姓任的,剛才你們偷襲,現在你中途退場,是認輸了?”
任我行此時仍在壓製吸星大法的副作用,在聽到寧中則的話後麵色難看沒有開口。
“阿彌陀佛。”
這時方證站了出來和稀泥。
“這一戰嶽掌門和任教主纏鬥許久仍不分勝負,依老衲看不如平局如何?”
“這怎麼能算平局?”
方證此話一出,和華山派站在一方清竹師太的不認了,當即便出聲道。
“比武中途嶽掌門已占上風,若不是魔教出手偷襲,隻需片刻便能打敗任我行,剛才的情況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這如何能算平局?”
觀戰的江湖人士忍不住點頭,想應和清竹師太的話,但日月教給他們的壓力太大,讓他們不敢出聲。
“什麼叫偷襲?”
日月教有人開口叫道。
“剛才是我們手滑了,不小心射出去的,你們反而殺了我們的人,而且這麼久了嶽不群也沒有勝過教主,是教主不想打了,怎麼叫輸?”
聽到這近乎無恥的話,不少正道一方的人都氣的不行,當即就和對方爭論起來。
方證見此皺眉不語。
以現在的情況平局是最好的,如果強行爭論惹得任我行惱羞成怒反悔,到時嵩山上殺的血流成河,少林絕對脫不了身,這不是方證想要看到的。
“好了,都住嘴!”
任我行終於開口,伸手製止了手下人的說話。
任我行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氣息也平穩下來,此時他也終於有空說話。
“方才老夫和嶽掌門比試時舊傷發作,這才提前結束比武,雖未分勝負,但適才我手下人擅作主張私自插手,這一場算我輸了。”
任我行沉聲道。
剛才他在和嶽不群比武的時候,反而引的自己出現反噬,雖然到最後他也沒輸,但確確實實是他先遭不住了,如果非要強扯平局來挽回臉麵,任我行是丟不起這個臉的,索性直接認輸。
不過在他的心中他不認為自己真的輸了,這一場失利主要是他的吸星大法從頭到尾都沒有機會用出來,否則的話嶽不群必定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任我行認輸,正道一方以方證衝虛為代表的大派掌門終於鬆了口氣。
“老夫說到做到,今日這件事就此作罷。”
任我行看了看嶽不群,又看了看江寧。
雖然暫時壓製了體內的異種真氣,但任我行還是要回去調整身體,不準備多待了,當即就要離開。
不過在離開前,任我行看了一眼嶽不群。
“嶽掌門武功的確高強,沒想到五嶽劍派中除了姓左的外,還有你這麼個高手,你徒弟的武功也很不錯。”
“華山派果然底蘊深厚,不愧是昔日五嶽劍派之首,如果不是你華山派沒落了,恐怕現在的五嶽劍派還輪不到左大掌門做盟主。”
作為老對手,任我行有機會就要拉踩左冷禪一下。
左冷禪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嶽不群麵無表情,沒有回應任我行。
任我行看了看嶽不群,又看了看方證,像是在想什麼。
片刻後。
任我行笑道。
“隻是可惜,當年華山派的劍氣之爭如果不是嶽蔡二人……”
任我行話還沒說完,隨即話音一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任我行忽然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側目看去,發現方證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