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兩鎮之爭(2 / 2)

鄧登一愣,怒道:“張銳,你來此也有幾年了,怎麼如此不知輕重,做出這樣違背規矩的事?”

張銳淡淡的道:“我今日喝了幾杯燒酒,腦子不甚清楚,一時錯筆,將北寫成了南字。將白色封套錯換了黃封,一時之失而已,大人也不必過多怪責吧。”

鄧登哼了一聲:“你一貫行事散漫,天塌下來也不當一回事,可惜這次撞在風頭上了,黃大人怪罪下來,我也保不了你。來人,將他押下去!”從外麵上來四名身著紫衣的武士,將張銳略一點頭,道一聲“得罪了!”便將他背攏雙臂,上了繩索,押將出去。

鄧登哼了一聲道:“此事我自會報明上頭發落。”這時那些人一齊道,“還請鄧大人手下留情,饒張兄弟一命。”

鄧登哼道:“我亦不想殺他,奈何此事必然驚動黃大人,他雷霆一怒,誰敢進言?你們自求多福吧,莫讓這小子連累你們便是。”說罷轉身匆匆而去。

君少商頓時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張銳義薄雲天,為他挺身相代。這份情義果然叫他感動,但他此時已不是當日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遇事都能三思而後行,仔細一想,覺得此事似乎有些蹊蹺。

他本想去探望張銳,詢問他為何替自己頂罪,但張銳自從被押走之後便無音訊,君少商多方打聽,也不知他被關在哪裏,這樣一直過了兩日,他終於忍耐不住,親口去問鄧登。

鄧登一聽他打聽張銳之事,頓時眯起一雙小眼,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君少商按捺住自己幾乎想揍他一頓的心情,說道:“我初來此地之時,諸事不熟,張兄曾多方照顧,我感他恩義,故而關心他的近況,想向大人請問。”

鄧登聽君少商稱他“大人”,心中得意,微微露出笑容,說道,“你要見他,那是休想。他如今是黃大人親自交辦下來的,那就形同欽犯,莫說是你,就是朝廷大員,也見不著他。”

君少商心中頓時忐忑起來,說道:“事情居然如此嚴重,難道張兄要遭牢獄之災?”

鄧登“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牢獄之災是輕的,若以往遇見此事,輕則人頭落地,重則抄家滅族,隻要黃指揮使一句話,他有一百個腦袋,也掉到森羅地獄裏去了,”

君少商聽他口風中略有變動,不禁奇道:“聽大人的意思,張兄未必有性命之虞,是否黃統領心懷仁慈,網開一麵?”

鄧登又是“嘿”了一聲,才說道:“這小子命大。所說南鎮的指揮使,昭明郡主親自上疏保他,皇帝見此疏留中不發,是故黃大人躊躇不決,尚未對他有何動作,他的命,暫時還寄在黃大人手上!”

君少商不敢再問,而且也不會再問出什麼,便告了罪退下,鄧登顯然今日心情甚好,也沒訓斥他。君少商回去與幾個同仁學說,眾人皆自驚異,都說張銳不知交了什麼運,居然有郡主親自上疏保他,又有人議論紛紛,說張銳莫不是南鎮派來此處的臥底,今日露了形跡,被黃薄儀拿下的。眾說紛紜,不一而足。

君少商聽這些閑語,不過隻一笑而已。但隻有他自己心中清楚,張銳實在是代他受過。但他們相交不深,隻是初識,何故如此?

君少商敏銳的覺得必有一大事將要發生,但心中卻是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