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薑回還是決定去找青川和符見爾,再將齊州的事情商議一番。
郡守府,薑回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竟然有一種蕭瑟感,符見爾之前還能抽個時間當值,現在則是完全擺爛了。
郡守府十天半月不開門都是正常的,單存飛在薑歸不滿的眼神中上前敲了敲門。
過了片刻一名年老的管事模樣的男人才來開門,踏進府內那種蕭瑟感更重了,老者沒有將他們引進書房,反而是引進來官員生活起居的後院。
遠遠的薑回就聽見有清脆的笑聲響起,聲音有些熟悉,卻不知在哪兒聽過。
走近後院才發現那聲音竟然是錢容兒發出來的,隻是此時的錢容兒明顯與之前不同。
她的臉上滿是嬌憨之色,看見薑回幾人,眼裏露出了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好奇和害怕。
整個人更是直接躲在符見爾身後,探頭探腦的看向她們。
符見爾拍了拍她的頭,溫聲道:“先跟管家伯伯出去玩好不好,父親過一會兒再來陪你。”
薑回還在驚詫於符見爾的自稱,就聽見錢容兒嬌氣的說:“哼!不要,錦兒要和父親一起玩兒!”
符見爾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從衣袖裏拿出一顆飴糖,遞給她,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錦兒乖乖,不要吵父親。”
錢容兒胡亂的點了點頭,高興的把糖剝開,塞進嘴裏。
符見爾這才抬頭看向薑回,淡淡的說了聲:“坐吧!”
“薑大人有什麼事情需要本官配合的?”
薑回沒想到符見爾問得那麼直接,把場麵話吞回肚子裏,坦然道:“大人,下官這頓時日想到一個把民眾區分出來並且引出城的辦法。”
符見爾嗤笑:“薑大人不怕本官反水了?”
薑回笑道:“我相信大人。”
她到不是相信符見爾,畢竟他是符家人,她的死對頭,還有一個兒子因她而死,誰敢全身心相信他?
她相信的是錢容兒,踏入院門的瞬間她也以為錢容兒瘋了,可錢容兒是一個能為了給姐姐報仇,以庶民之身算計一州郡守的人。
就算這裏麵有符見爾的縱容,也能說明她的膽量和心性是不簡單的,那會那麼容易瘋。
她現在這番姿態無非是為了逼符見爾給她的孩子報仇罷了,當然符見爾知不知道她是演的,那就不清楚了,情之一事,傷人啊!她還是不沾染為好!
符見爾低低的笑了兩聲:“好一個相信,你既然信我,便直說吧!”
薑回朝著他身後的管家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
符見爾開口:“下去吧!”
等人完全離開,薑回才小聲說道:“這還有幾天便是秋收了,我與青川將軍商量定在秋收過後動手。”
“今年年歲好,是個豐收年,城外有一山神廟,香火格外靈驗,秋收過後隻需獻上一捧新糧,在神廟範圍內靜坐三日,便能求得來年繼續風調雨順。”
“大人隻管讓人出城便是,下官自有辦法讓將王家人與普通人區別開來。”
符見爾嗤笑:“薑大人這個辦法是不是太隨便了些,這個節骨眼上,隻要人員大規模出城,你覺得王家會察覺不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