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回聽見他的話,麵色凝重起來,揣摩著符見爾的意圖。
符見爾說完這句話,停頓了很久,才艱難的說:“我可以幫你們。”
“這是誠意。”
說著將取出來的絹布在案桌上展開,薑回隻是稍微看了兩眼,瞳孔微縮,這居然是王家族地的布防圖!!!
薑回臉上的驚訝都掩飾不住,不可置信的看向符見爾,不敢相信他盡然說出這樣的話。
二人相對無言,良久薑回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問道:“下官如何相信大人?”
“大人想必比下官更了解這座城市,城裏有多少王家人,大人比下官更清楚,讓王家逍遙這麼多年的,正是齊州的百姓和陛下的仁心,不是麼?”
符見爾長歎了一口氣說:“薑回,我很恨你。”
薑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有搭話,符見爾繼續說道:“但我也明白,很多事情都是必然會發生的,你隻不過是其中的棋子而已,連推手都算不上。”
“真正導致這一切發生的,我比誰都清楚,我身於世家,我認為這些是都是我的宿命,因此我也認了。”
“但是容娘何其無辜!我的錦兒何其無辜!我姑父僅僅因為我消沉了幾日,便殺了我的妻兒,又把我符見爾當成什麼!”
符見爾的聲音越來越大,削瘦的臉上血管根根暴起。
“我要他們給我的錦兒陪葬!”
符見爾吼完這一句,又癱坐在椅子上,無力的看向薑回。
薑回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符見爾拿出來的布防圖上麵,這份布防圖比她讓人記錄下來的清楚很多,甚至連輪換的守衛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看完布防圖,薑回才問符見爾:“大人,你此舉不怕王家追究麼?”
“嗬嗬!我還有什麼值得他們惦記呢?無非這條命罷了,他們想要就拿去吧!我也好去陪陪我的錦兒。”
“你不用試探,這份布防圖是真的,你若答應合作,我便給你提供更詳細的圖甚至更多的東西,我要的是親生殺了王仁恒父子。”
薑回猶豫了片刻,應下了,齊州的事情一直沒有突破口,符見爾或許能成為這個突破口。
符見爾見她點頭,嘲諷的笑了笑,說道:“你去和青川說,讓他準備好人吧,等我消息。”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薑回和聞人越麵麵相覷,聞人越猶豫著開口:“大人,我覺得符見爾可信。”
薑回也點頭,但是她也不敢完全放心,說道:“也不能放鬆警惕,該想的辦法還是要想的。”
“最重要的還是把人分出去。”
“砰!”
“單存飛,你給我滾過來!”
伴隨著薑歸的怒吼聲,監察司大堂的大門被大力撞開,單存飛抱著一包零嘴飛身而入。
看清屋內的人以後,笑嘻嘻的說:“大人,阿越你們商量事情啊?繼續,繼續,我馬上就走!”
說著扭身就往門外走去,卻與剛剛進門的薑歸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