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恒連忙解釋:“季家那邊來了消息,說是季家夫人身體不太好,想讓婉君過去照顧她一段時間。”
“再加上明兒的院子被燒毀了一半,我便讓明兒陪著婉君去季家了。”
王家主聞言,憤怒的說:“蠢貨!”
“城外青川虎視眈眈,你這個時候讓守明出城,是想給青川送個質子麼!”
“那日城門之事以後,外麵圍了多少青川的人,你看不見麼!”
“再說他偌大一個季家,找不出一個人伺候當家主母嗎?”
“婉君雖然定了親,但終歸還是沒有嫁過去,她是我王家年輕一輩的嫡長女,哪有過去伺候人的?”
“讓人帶信過去,就說老頭子我身體不好,讓他們趕緊回來!”
王仁恒解釋道:“父親,兒子讓守明去季家,除了是宋婉君以外,主要還是想讓季家看見我們的誠意。”
王家主長歎一口氣,說道:“仁恒,我們是有事求著季家,但不能因此失了骨氣,要不然待事成之後,你如何撐得起偌大的家業?”
王仁恒低著頭,小聲回答:“兒子知道了。”
王家主見狀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看向另一個中年人,問道:“仁信,季家那邊的事一直是你在接觸,準備的怎麼樣?”
王仁信躬身回答:“伯父,季家那邊說了,隻要我們一動手,他們一定會為我們解決後顧之憂。”
王家主點頭:“那便好,青川愈發逼得緊,我們得加快腳步了!”
“仁恒,康都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王仁恒正色道:“一切如常,陛下似乎把精力都放在了農桑民生上,在軍事上沒什麼太大的動作。”
“到是商家,拿了皇商的名號以後,開始沾染各行各業,反而把手中的糧道交給了朝廷。”
“我們無法大量采購糧食,若是到時青川直接圍困齊州,我們怕是耗不起!”
王家主嗤笑:“仁恒,你知道為父最大的底氣是什麼嗎?”
王仁恒點頭回答:“當然是我王家武藝精湛的部曲們。”
王家主笑著說:“錯了,為父最大的底氣是康君山的仁心。”
“康君山隻要一日舍不得齊州的民眾,我們王家就永遠都有退路!”
王家主說完,又詢問了廳中其他人的負責的事情,滿意的點了點頭,稱讚道:“不錯,王家有你們,何愁大事不成!”
話音剛落,就看見門口被兩人架著,如同一攤爛泥的符見爾。
臉上的笑意頓時垮下,手中的茶盞直接砸到了符見爾腳下 。
符見爾醉眼迷心的抬頭看了一眼,喊了一聲:“姑父。”
王家主怒道:“白日青天的,成何體統?”
符見爾聽見聲音,勉強支起腦袋,口齒不清的說:“姑父見諒,侄兒有些神誌不清,就不參與姑父家中議事了,還請姑父讓人送我回去。”
對著一個醉鬼,王家主也沒辦法和他議事,隻得對著攙扶他的人說:“送他去休息,等他醒了過後,讓他來我書房。”
“仁恒,你們二人跟我來書房,其他人繼續做好各自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