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是我對不住你,孩子我給他換了戶籍,叫錢似錦,你……給他尋個好父親。”
“至於你我,今生就此別過,若有來世,早些相遇可好?”
錢容兒沒有說話,符見爾失落的轉身從凳子上下去,然後便聽見了一聲:“好。”
符見爾突然便笑了起來,朝著院中吩咐:“回郡守府!”
剛出院門,便遇見了他,此生最不想見到的人。
薑歸剛想敲門,就見院門突然打開,側身站到一旁,露出了笑容,滿麵的薑回。
“郡守大人這段時間過的可好啊?”
符見爾斂了斂情緒,譏諷道:“薑大人不在巡視縣城麼?來這兒做什麼?”
薑回對他的譏諷毫不在意,依舊笑容滿麵的回答:“巡視完了呀!這不剛回監察司當值,齊州的百姓不懂事,告狀告到下官這兒來了。”
“下官可是個守規矩的人,這初審怎麼著也得大人來才是!”
“嗬!既然如此,薑大人便代本官把這些事都處理了吧!”
說完直接甩袖而去,留給薑回一個背影。
薑回正欲轉身,旁邊的院門吱呀一聲打開,錢容兒抱著孩子對薑回福身:“薑大人,小女子謝薑大人尋回家姐屍骨,為家姐一家報仇雪恨。”
薑回虛扶一把,回道:“本官分內之事,錢娘子節哀。”
辭別錢容兒,薑回直接順著杆子爬,帶著郡守府的衙役開始了浩浩蕩蕩的抓人之旅。
抓來的人按照訴狀所說,管他有罪無罪,先逮到監察司審了再說。
有罪的該怎麼罰就怎麼罰,無罪的誣告者照樣會被處罰。
一時間,齊州被鬧得那叫一個雞飛狗跳。
王家。
一間奢華的議事廳內,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坐在首位,此人正是王家的家族,他年紀雖大,體型看上去去年輕人無異。
一雙眼睛猶如捕食的狼一般掃過廳中眾人,語氣平靜的問:“近來,齊州城內整日鬧哄哄的,是怎麼回事?”
“仁恒,你來說!”
王仁恒起身,恭敬的行了禮,才緩緩開口:“父親,東源那一脈出事後,齊州敢告狀的人便多了起來。”
“那薑回行事絲毫不給我王家麵子,一直不停的審案抓人,這才鬧騰了些。”
王家主眉頭一皺,不悅的問:“見爾呢?審案抓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監察司去做了!”
王仁恒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見爾最近整日喝的酩酊大醉,竟在郡守府門口貼了布告,讓要告狀的人都去找監察司,連帶郡守的官印都給監察司送過去了。”
“啪!”
“荒唐!去把人給我帶過來!”
王仁恒不確定的問:“父親,見爾好歹也是齊州的郡守,會不會太過了?”
“有何過分的,在齊州,我王家便是天,他一個郡守,還是小輩,難道老夫還得客客氣氣的請他不成?”
“那個叫薑回的,你們竟容忍他在齊州蹦噠那麼久,直接把人殺了便是!老夫就不信他康君山,為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敢對齊州動手!”
王家主說完,在廳中環視一圈問道:“守明呢!族會都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