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回揉了揉眉心,頹廢道:“還是預防晚了,可惜了靠山村一百七十八條人命。”
聞人越道:“大人,靠山村並不在漠河轄區內,你無需自責。”
“今日抓了這些匪徒,也算給那些村民報仇了。”
薑歸也說道:“阿兄,你心太善了。”
薑回聞言,說道:“我並未自責,也不是心善,這夥匪徒雖駐地在靠山村,卻在我漠河邊界作亂,早晚會禍害道漠河的百姓。”
“食君之祿,便要忠君之事,我身為漠河的父母官,護這方平安是我的責任。”
其實這夥匪徒他們發現得挺早的,漠河自鬧過匪禍以後,對生人格外防備,她組織巡邏隊的第三天,便有百姓跟巡邏隊報告說有生人在他們村外麵閑逛。
單存飛觀察了一天,覺得是匪徒,回來報告之後,她便讓蛛網的人去探查了一番,的確是匪徒。
還是窮凶極惡的匪徒,已經在靠山村住了一月,竟然沒有人發現,原因便是他們屠了靠山村全村。
連繈褓中的嬰兒都沒放過,她想過聯係臨縣縣令,以漠河的人手加上臨縣的人手,倒是能打贏。
但是隻要打起來就必定有人員傷亡,這是薑回不願意看見的,恰巧有百姓來報家中的羊被人下了毒,經過調查得知原來是羊誤食了醉馬草,這才讓她起了下毒的念頭。
這個時代,下毒一事並不盛行,自然也就缺少了防備,再加上醉馬草還不會出現什麼腹痛嘔吐之類的症狀,隻是讓人睡的深一些,更加不易被察覺。
那日打死的人,是刺殺她的刺客,堵了嘴,打死後再取出對方嘴中的麻布,一副父親被打死,女兒悲痛求死的戲便成了。
“大人,剩下的那些匪徒怎麼辦?全殺了麼?”
馬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薑回想了想,語氣平靜的說道:“全部帶去開石磚 ,攪石灰,什麼最危險,最累就讓他們上,一日一餐飯吊著,死了就燒了。”
“好嘞!屬下這就去安排!”說完又樂顛顛的跑出去了。
還跪在大堂中間的大漢憤恨的盯著薑回,罵道:“狗官,你早晚不得好死!”
“嘭!啪!啪!”
話音剛落,站在薑回身後的薑歸就一躍而下,一腳將大漢踹到在地,然後又揪起大漢的衣服,啪啪兩巴掌扇在大漢臉上。
大漢頭一偏,竟然吐了兩顆牙出來。
薑歸打完,扭頭說道:“阿兄,這人交給我處理吧!”
薑回擺手,說道:“隨你。”
“來人,把人帶回駐地。”
兩名麻衣少年拖著大漢走了,薑歸笑道:“阿兄,牢裏那些刺客都快用完了,蛛網的成員們身手好了不少。”
“這匪徒隻是凶狠,身手倒是差上許多,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薑回聞言,想起了那些被薑歸拿去用的刺客,那是真慘啊!每天麵對的都是無休止的刺殺,好不容易活下來吧,在牢裏養幾天又被提出去了,甚至還有幾名刺客,直接自殺了。
薑回調侃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盼著有人來殺我,然後你好抓刺客去用麼?”
薑歸撇嘴道:“阿兄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