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你隨本宮來。”
薑回府上,李鍾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探望她。
薑回隻得躺下裝昏迷,有人假借關心之名掀開她的被子要探查她的傷口。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早上換藥的時候傷口沁出血,她也沒讓梅香換紗布。
反而還將紗布上血液的麵積沾得更寬了些,以至於她的傷口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副淒淒慘慘戚戚的模樣。
王旭擔憂道:“這小子怎麼傷的這般重?李鍾,我府上有些上好的傷藥,你讓人去拿過來給她用上。”
“走吧!走吧!別堵屋裏,讓人好好養傷。”
王旭一邊說著一邊將人往外趕,等所有人離開以後李鍾又折回屋內。
說道:“別裝了,人都走了。”
薑回睜開眼睛,用右手抻撐著身體緩緩坐起來。
詢問道:“大人,殺我的凶手可有著落?”
李鍾說道:“是符家做的,但符懷青說是狄人栽贓陷害符家。”
“今日朝議會時,安夫人突然難產,陛下便將此事暫時擱置。”
“由本官全權負責調查,而且今日天還未亮之時便有兩波人馬摸到廷尉署牢房。”
“好在都未得手。”
薑回聽完沉思片刻道:“昨夜我能死裏逃生,全靠陛下給我暗衛。”
“想來我這條小命在陛下哪兒也是有點份量的。”
“符懷青咬定是狄人栽贓陷害,那麼狄人是如何混進城內的呢?”
“那些暗衛身上有符家的族徽,族徽並不是新印上去的,這是鐵證,弄不好便是通敵賣國的大罪。”
“符懷青定然不會這麼傻,所以他定有後招,最有可能的便是找一個跟符家關係密切的人出來做替死鬼。”
“就是不知道誰回這麼倒黴了,但無論是誰,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李鍾讚賞道:“沒錯,他今日若是滅口的得手,可能就會來個死不認賬,沒有證據,陛下最多讓他禁足一段時日。”
“可惜他沒得手,就隻能行下策,栽贓陷害其他人。”
“此事你不用管,我定不會讓他得逞。”
“你好生養著,你傷的如此之重,可要多養些時日。”
薑回笑著應道:“傷經動骨一百天,我定會好好養上三兩個月。”
李鍾走後薑回又開始自己的寫作大業,本來打算年後即刻動身去漠州,現在看來可以晚些時日再過去了。
梅香端著溫水過來給她重新包紮了傷口。
薑回說道:“去把木生和蘭韻找來,垣石也一起把!”
三人來的很快,木生和垣石老老實實的行禮問候,蘭韻則拈著一張手絹,擦著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聲音悲痛欲絕道:“公子,您可擔心死奴家了,您要是死了奴家也不活了。”
“好了,蘭韻,我教你們過來是有正事讓你們去做。”
薑回將生豆芽和種韭黃的法子跟木生說了一遍,又看向蘭韻。
說道:“等那豆芽生出來,掐頭去尾,留下中間那節,取個好聽的名字,價格往貴了賣。”
蘭韻笑著道:“公子放心,奴家定然給公子撈個盆滿釙滿。”
薑回滿意道:“你們倆先出去吧!垣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