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石撓撓頭問道:“公子留我下來有何事?”
薑回正色道:“你這幾日給我做把椅子,大致模樣就是一張稍高的靠榻,背上有靠背,兩側安裝輪子,能在路上推著走的那種。”
“能做出來麼?”
垣石略微思索一番,說道:“應該可以。”
薑回見他答應,接著說道:“這個東西我給他取名叫輪椅,沒有輪子就叫椅子,應該能賣出去。”
“你做出來以後讓蘭韻去安排人手做過專門做輪椅和椅子的作坊。”
“還有我跟你說過的竹簾,這個必須盡快做好拿過來給我過目。”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七天之內給我弄個大型容器出來,要不會漏水的。”
“再請石匠打個石槽出來,七日後我有大用。”
“諾!”
養傷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兩三日便過去了,這幾日不斷有人上門探訪。
她一律裝昏迷應付過去,冬日裏雖然冷,但適合養傷,她的傷口才三日已經有了結痂的跡象。
完全沒有發炎的模樣,所以她才不敢低估古人的智慧,他們隻是生產力落後,不是智力落後。
王旭送過來的傷藥,要是擱現代估計能撐起一家醫藥公司。
“公子,您讓我們煮的構樹皮,已經煮了七日了,您行動不便,我便取了些過來給您看看。”
廖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朝著廖叔手中的木盤看去,伸手捏了捏,感覺已經足夠柔軟。
說道:“全部取出來,找個有流動水源的地方漂洗幹淨,把裏麵深色的雜質挑幹淨。”
“注意避著人。”
“諾!公子放心,定然不會讓人發現。”
薑回吩咐完,透過窗戶看向陰沉沉的天空,時不時有零星的雪花飄落。
院中有一棵紅梅,枝頭布滿花苞,還未綻放,她竟覺得有些愜意。
與薑回的愜意不同,此時的朝議會上 群臣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
公子晟和符懷青跪在殿中,雖是寒冬,額頭上卻盡是細密的汗水。
康帝猛地將手中的竹簡砸下去,正好砸在公子晟腦袋上,公子晟撿起竹簡快速看完,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康帝氣急,怒吼道:“真好啊!真好,一個禦史竟能指使孤的長子,殘害孤的子嗣!”
“康晟,你就這般容不得人?還是說你仗著自己是長子,以為孤不會拿你怎麼樣?”
公子晟急切的解釋道:“父王,冤枉啊!我怎會殘害安夫人,我真不知道綠舒為何殘害安夫人啊!”
康帝看著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厲聲道:“你以為這份奏章是誰寫的?”
“是你母後親自寫了,交給孤的,你了解你母後的性子,你覺得她會冤枉你?”
“最讓孤想不到的是,你出手的理由僅僅是為了給符懷青爭取時間,孤怎麼不知道你何時跟禦史大人關係這般好了。”
公子晟在一聲聲質問中,臉色逐漸變得麻木絕望,他就說父王怎會知道,原來竟是自己的母親親自將自己供出來的。
從小母後就對自己不聞不問,但他一直覺得是因為自己不夠優秀,母後又忙,才沒空管他。
從未想過是母後是真的不愛他,也是,自己畢竟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