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海在一旁觀察著林兆年,從詔書開始再到新帝登基,他一直在激怒林兆年,眼看著林兆年被憤怒控製,並揚言殺了自己,袁崇海一笑,撫著胡子道:“三殿下這是下了決心了,那老臣也無法了”袁崇海收起笑容,骷髏一樣的臉上陰雲密布
從現在開始兩人都是沉默不語,雪花洋洋灑灑的蓋在他們身上,簡直成了兩個雪人。
突然之間,林兆年翻手向上揮劍,一道青色劍氣直指袁崇海,緊接著林兆年舉劍直刺袁崇海,袁崇海冷眼一笑,身邊黑氣翻湧,在身前形成一堵黑牆,轟的一聲,炸出一團雪霧,將二人包裹,林兆年心生疑慮,止步不前,瞬息之間,兩條粗壯的黑色觸手衝破雪霧直逼林兆年,兩條觸手像鞭子一樣,狠狠抽打向林兆年抽打,林兆年將劍橫在身前,手中運氣,劍身青光一閃,觸手與劍身相撞“轟”一聲發出極大聲響,兩條觸手化作灰燼消散在空中,林兆年虎口發麻,連退數步,喘息未定。
雪霧散去,並未出現袁崇海的身影,見敵人消失,雪地上出現一個大洞,林兆年心中一緊知道敵人躲入地下,便顧不上手掌酸痛,握緊長劍,警惕四周。
“轟”一聲,一根觸手從林兆年身後破土而出,林兆年警覺,回身一斬,砍斷觸手,掉落的觸手化作灰燼消散,林兆年連退數步,但地下的袁崇海似乎掌握林兆年的行動,黑色觸手封住林兆年退路,緊接著數十根觸手拔地而起,將林兆年圍在中心。觸手逐漸收縮,慢慢形成一個鳥籠。
林兆年咬牙,手中長劍再次綻放青光,伴隨耀眼光芒,四周氣流在林兆年周身盤旋,林兆年以自身為中心,揮動長劍,刹那間,黑色觸手形成的鳥籠被劍氣斬碎,林兆年半跪著,胸口不斷起伏。
地麵突然劇烈震動,林兆年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剛剛提起劍,一團巨大的黑球破土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的向林兆年撞去,巨大的身形再加上極快的速度,隻一瞬間,林兆年便被撞飛至數十米之外,重重落在雪地上,林兆年掙紮爬起,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染紅麵前雪地,像一朵豔紅的花。
黑球停止行動,表麵泛起波瀾,接著向內收縮,袁崇海的身影顯露出來。袁崇海撫了撫稀疏的胡子,笑吟吟的開口道:“三殿下,玩夠了吧,該和老臣回去了。”
林兆年憤怒的盯著眼前人,充滿血絲的雙目幾乎要從眼眶蹦出。但很快他臉上的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望的悲傷,林兆年微微開口:“我跟你走,能放了我的妻子嗎?”林兆年閉眼,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在嘴角處形成兩顆冰晶。
袁崇海輕咳幾聲,露出笑容:“嘿嘿,老臣還等著拿三殿下的人頭請功呢,在此向三殿下說句抱歉了。”
“嗬嗬,既然這樣,那拚上我這條命,也不能讓你前進一步”林兆年顫顫巍巍的站起,眼神變得決絕。
話音剛落,遠方傳來一聲巨響,空中升起一縷黑煙,而那方向正是馬車離開的方向!
林兆年心中一驚,亂了陣腳,顧不上麵前敵人,抓起一把雪,向麵前人灑去,隨後轉身欲離。
灑出的雪花未到袁崇海跟前,便隨風飄散,袁崇海看著對麵的慌忙,不緊不慢的舉起手中拐杖,對著林兆年擲出,精確的打在林兆年左腳後跟,林兆年失去重心,摔在雪地上。
袁崇海慢慢悠悠的走近,撿起掉落在一旁的拐杖,踱步到林兆年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狼狽的人。
林兆年吐出口中雪球,雪球已經被染紅,成了血球。他抬頭望著袁崇海,單薄的嘴唇緩緩張開:“老…東西,你耍…詐,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奇怪的是方才一直在挑釁林兆年的袁崇海此刻安靜了下來,抬頭望著黑煙升起的地方。林兆年還在試圖站起,袁崇海抬腳將其踩在腳下,壓的他動彈不得。
遠方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大地也隨之顫抖,目窮極處,出現一個黑點。正在靠近二人,黑點越是靠近,震動也越是強烈。
黑點越來越近,仔細一看,竟是一個身著盔甲的人。來人看見袁崇海停下腳步,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鎧甲人停下腳步,震動也隨之停下。
林兆年奮力扭動頭顱,抬眼望去。
隻見其中一人身材偉岸,渾身穿著銀色鎧甲,臉部也帶上了銀色鬼麵具,左手摟著一女子,女子容貌清秀身材瘦弱,在鎧甲人的手中瑟瑟發抖,右手提著一灰布包,布包似乎在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