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姒將碗放在床邊,看向門口“請進”
進來的是薑銘。
“林同誌,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薑銘站在離床兩米遠的地方開口。
林姒點頭。
“林姒同誌,之前在河邊是看到你有危險,不得已才做的急救措施,很抱歉因為這些讓你被推上風口浪尖,如果因為這些閑言碎語對你的名聲造成不好的影響的話,我願意對你負責。”薑銘說到最後眼睛看著林姒。
“你準備怎麼負責?”林姒有些好笑的看著薑銘。
“就是娶你。”薑銘再次正色道。
“薑銘同誌,我想我可能已經邁進一個新世界了,我並不認為我要對他人的話負責,如果別人說兩句我就要搭上我的婚姻的話我認為太不值得了,您認為呢?”
薑銘低下頭,小聲呢喃“我認為挺值得的。”
“你說什麼,不好意思我剛剛沒聽清。”林姒問。
“沒什麼,今天是我唐突了,抱歉。”薑銘說完就往外走,順帶著關上了門。
林姒剛剛看到牆上的掛曆,今年已經是1983年了,林姒認為救人這種必要的接觸挺正常的,但是對於碎嘴大媽們來說可就不得了。
“哎哎哎,你看見沒,昨天那個軍官把那個女同誌從河裏救起來之後還那樣那樣了。”大媽們此時正坐在大河村村口的老槐樹下聊八卦,而八卦的中心正是病床上的林姒。
“我看見了,那兩人還嘴對嘴了呢。”李大媽一臉神秘的說。
周圍一片起哄聲。
“我說那隊長家的大壯不得氣死啊,自己看上的媳婦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周圍又是一陣得得聲。
“哎,你說這姑娘也是慘,出來學習結果沒學上還要搭上自己一輩子,這村長家的也太不是東西了。”
“說的也是。”周圍的大媽們又是點頭附和。
“去去去,一天天的圍著說閑話不怕爛嘴啊。”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衝著樹底下的人群喊。
“喲,隊長家的,話別說這麼難聽呀,嫌人說你自己別做啊,你看看你們家大壯幹的好事,給人家好好一姑娘背了一口大鍋。”大媽們用嫌惡的眼神看著門口的女人。
“你們這群碎嘴子可別瞎說,我兒不是故意的,是那個女的自己腳滑掉進去的,再說了徐大夫不是說了那個軍人是救人命的,你們再別瞎傳。”女人說完就砰的一聲的關上大門,將議論聲隔絕在門外。
門內大隊長趙康一臉愁容,他看向妻子“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大兒,你看看現在捅出來個多大的簍子。”
隊長媳婦馬大娘也不甘示弱“有著好事就是你培養出來的好兒子,壞事就成了我慣出來的了,你平時怎麼不管教,一天天在家裏淨裝鵪鶉,出了事你來找我了。”
大隊長見妻子反駁自己就又開口“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招惹的是誰啊,人家是國防學校的學生,畢業以後是分配到部隊要當官的,更別說人家家裏的能人也不少,你招惹人家是嫌死得不夠早嗎?”
馬大娘聽到這話後慌亂起來“那可咋辦啊,咱們家大壯可受不了那苦,你快點想想辦法啊。”
趙隊長聽見妻子的話,笑了笑“你慌什麼,咱們家大壯隻是見姑娘迷路了,上前去幫忙,誰知道那姑娘腳滑掉進了河裏,咱們家大壯剛準備下去救人,一位解放軍就跳下去了。”
馬大娘聽完後讚許的點了點頭“他們家姑娘被一個陌生男人救了,可是咱們大隊裏不少人看見了,那接觸可不少,她爸媽應該不會傻到放棄自己閨女的名聲。”說完後覺得自己的思路還不錯,頗為自得的點頭。
這邊老兩口串好了口供,準備天黑了去槐樹底下散播散播。我們蘇北縣的縣長可是愁的睡不著覺。
“李縣長,剛剛西南軍區的來電找你,說是五分鍾之後會再打一個。”秘書進來彙報。
李縣長哪裏敢怠慢軍區的人,連忙起身走到傳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