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將病房裏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隻見一個紅著眼眶的中年男人剛剛收手。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質問著床上的女孩。
女孩默不作聲,隻是用空洞的眼神看著床上的被子。
頃刻間有幾個醫生和護士衝進病房,護士們站在病床前,為女孩和男人隔開一個屏障。
“病人情緒不能激動,這位先生請您不要再開口刺激我們的患者。”醫生看著男人說。
“我是她爸,我還不能和他說話了。”父親嗆聲。
四周無人應聲,男人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竟然低頭開始抹眼淚。
眾人見此同情心泛濫,剛準備安慰男人沒想到他又開口說話了。
“我這女兒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小時候很聽話啊。”
幾個護士聽的都想翻白眼。
醫生見男人還要說話就將男人叫出去。
“病人現在情況比較嚴重,你們不要再刺激病人的情緒,探望病人時不該說的話就別說了,保住生命是頭等大事好嗎。”醫生緩緩說道。
“對對對,生命是頭等大事。”男人邊說邊點頭。
醫生見此也不再說話,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病房內,女孩靠在枕頭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護士們剛剛換完藥水就走了。
此時病房內又走進一個男青年。
他把一袋子水果扔到桌子上後就看著女孩。
半晌後開口“現在這世界誰沒有個抑鬱,別人不都是在抗嗎,怎麼就你不行?你就不能為爸媽考慮考慮?”
半天沒聽到女孩的回應,他又說“以前我不理解為什麼我同學和他的親妹妹像仇人一樣,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床上的女孩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後,笑了笑。
青年見狀就走了出去。
女孩獨自在病床上呆坐了很久。
下午六點,醫院的長廊上有落日的投影。隻有護士站的幾個護士在忙碌著。
女孩走出病房,順著光影走到了電梯間。
半夜,醫院又接到急救電話,這次的患者還是那個女孩,每次女孩輕生都是這個醫生在值班,他像是早已適應。
等到病人被推進來,他早在一旁準備好為病人做急救,就在他上前時有人拉住了他,“病人在途中就已經死亡了。”
他像是愣住了,看著其他人推著車車遠去,家屬們的痛哭聲也不能將他喚回神,直到他的師傅拍了拍他的背,“生與死是世間常態,時間長了,你就會習慣了。”說完搖了搖頭就走了。
而林娰隻覺得自己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悶得慌。
不一會就感覺有人攬著她的腰。
“人死後也會有感覺?”她心想。
“真新奇。”她高度評價。
再次睜眼時還是熟悉的消毒水配置,隻不過地方看起來有些破舊,像是電視劇裏八九十年代的老房子。
“娰娰,你醒啦,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不舒服。”旁邊有人問。
林姒轉過頭隻見一個看著麵生的穿著白大褂的女士,她的白大褂上印著‘錦川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標識。
見林姒一直看自己,女醫生見狀有些好笑的說“怎麼,不認識小姨了?”
此時又進來一個男醫生。
“林娰,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林娰隻是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