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原本是靈台縣的一戶官宦人家,十多年前因為鎮守寧夏犧牲。如今,他再次回到家鄉,心中多有感慨。
方府不如其他大家族豪華、絢麗,突出一個樸實無華。
方覺走近大門,拉著門環敲了幾下,但卻無人回應,又敲了幾下,還是如此。
兩人頓時麵麵相覷。
“老方,你們家沒事吧。”
“不清楚。”
方覺見無人開門,心中頓時焦慮起來,他趕忙到一旁翻牆而入,薑平也緊隨其後。兩人進入府中,看到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
府中盡顯破敗不堪的景象,地上堆滿了枯枝敗葉,各房屋大堂泥塵堆積,時不時有蜘蛛老鼠出沒。
“老方這是?”
“不會的,這不可能。”
方覺不敢相信自己走的這些年居然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他們又走遍了廂房、中堂、客堂。最後在柴房發現了一具白骨。
方覺看了看白骨身上的衣服,頓時哽咽起來。
“方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成了這樣。”
薑平來到後院兜兜轉轉時偶然間發現了一間地下室,他趕忙招呼方覺過來,方覺聽到薑平的呼喚抹幹眼淚,趕忙過去。
“老方,這下麵上是什麼?”
“是祠堂。”
“哦。”
兩人緩緩走了下去,隻見數百個牌位整齊擺放著,不過這裏也是布滿了灰塵,而且早已沒了香火。
方覺查看了每一個牌位的名字,當他看到最下麵的最後幾個排位時,他傷心的情緒一下傾瀉而出。
嘴裏念叨著:“爹、娘,我來晚了,孩兒不孝啊。”
薑平不好過多打擾他,隻是拍了拍方覺背部,安慰他,現在的場景,薑平也是感同身受,因為他也經曆過這些。
“老方,你別這樣,破鏡不能重圓,人生不能複生,還是要看向未來。”
“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麼,薑老弟,你幫我去地府問問。”
“這屬於天機了,上次孟婆看在我們往日的交情上破例了一次,這一次估計要靠自己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把這些事查清楚,以前的我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再說了,你不是沒有親人了,你還有我這個好兄弟在。”
方覺聽到薑平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又快速翻看牌位上的名字。
“你又怎麼了。”薑平問道。
“你剛才話點醒了我,這裏少了兩個牌位。”方覺說道。
“誰的?”
“我妻子和我妹妹的。”
薑平聽完方覺的話直呼不可能,“我說老方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女子連祠堂都一步都不能進,更別說牌位在祠堂裏有一席之地了,曆朝曆代皆是如此。”
“老弟,你不是常說世間萬物生而平等嗎?男女也應如此。”
“可是,這是亙古以來的規矩,說是這樣,但不是一朝能改變的。”
“別人家普遍是這樣,但我們家族就不同,每個時代都有婦人牌位入祠的規矩。”
“哦……,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
“可她們去哪了呢?可惡沒有一點頭緒。”
忽然,薑平做出一個讓方覺不要出聲的手勢,“噓。”
方覺很是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有人敲門。”
兩人趕忙將大門打開。
隻見一個,穿著富態的而立男子帶著幾個下人在門外囂張的盯著薑平和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