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請客那天,錦芸早早的就去了。到了王家,才知道大伯母她們也會過來。錦芸這才知道,自己今天完全是陪客,真正的主角是寧泰表哥和二姐姐錦萍。因此趁著錦萍還沒到的時候,錦芸抓住機會便取笑寧泰表哥,“大表哥,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是不錯。”
寧泰多少也知道今天宴席的目的,不過他也坦然,沒因為錦芸的打趣而失了風度。“芸妹妹,沒想到你來開表哥的玩笑。芸妹妹,這可不好哦!”
錦芸笑了起來,“表哥不怕人開玩笑,那妹妹我便多說幾句好了。”
寧泰搖頭笑道,沒想到錦芸也有這般活潑的時候。寧春拉住錦芸,“芸妹妹,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懂。”
錦芸笑看著寧春,“表姐,妹妹也不知實情,表姐一會不妨仔細看著,說不定就能看出點名堂來了。”
寧春看看錦芸又看看寧泰,“算了,你們不說,我不問就是了。等一會我找別人問去。”
錦芸淡笑不語。
沒等多久,沈杜氏便帶著錦萍和錦芷以及大兒媳韓氏來到王府。錦芷顯得很興奮,錦萍很矜持,韓氏則是很端莊。沈杜氏還抽空叮囑錦萍,“就像平常去別人家做客那般,拿出你該有的氣度就行了。”
錦萍緊張的點點頭,“母親,我……”
“說不出話來就笑,對,就這樣笑著就行了。別人問你話,你大方的回答就是。錦芸也在,實在不行,你讓錦芸帶著你。今天可是關鍵,你要是自己搞砸了,我可是沒法子了。”
錦萍提起一口氣,點頭,“母親,我明白。”
“明白就好!”
跟著下人,到了老太太的福壽居,韓氏帶著錦萍和錦芷給老太太見禮,接著有給張氏和柳氏見禮。張氏滿臉笑容,柳氏也是好奇的打量錦萍。這讓錦萍無比緊張,完全沒了平時的氣度。錦芸瞧著錦萍緊張成這個模樣,於是出麵笑道:“二姐姐,你到我這邊來,這是寧春表姐,你是見過的。”
錦萍看到錦芸,鬆了一口氣。錦芸握著錦萍的手,悄聲的說:“二姐姐無需緊張,外祖母很和藹的。”
“是,我明白的。隻是心裏有點發虛。”
“二姐姐,你怎麼呢?”錦芷很是好奇,“今兒我們怎麼到王家來做客呢?”事先深杜氏並沒有明說,隻是對錦萍透露了一點。因此錦芷並不清楚實情。
錦萍擔心錦芷說出什麼不恰當的話來,趕緊說道:“四妹妹,今兒是來做客的,若是無事,便少說兩句就好了。”錦芷撇撇嘴,算是知道了。
錦萍此刻徹底放鬆了下來,沒想到教訓錦芷還有這個作用。錦萍一放鬆,立馬她作為沈家嫡長女的氣度就出來了。老太太鄭氏看著,點點頭,覺得媳婦眼光還行,這位叫錦萍的二姑娘雖然比不上親外孫女錦芸,不過也是不錯了。老太太鄭氏衝錦萍和錦芷招手,“過來,讓我老婆子好生瞧瞧,長的這般水靈,真是讓人喜歡。”鄭氏一手牽著一個,重點打量錦萍。身段臉盤子,還有腰線,說話行事一看就是大家小姐。
錦萍略顯羞澀的微微低著頭,說道:“老太太,小女是錦萍,這是我四妹妹錦芷。”
老太太鄭氏嗯了一聲,瞧著錦萍,長的倒是不錯,讓人看著就覺得是個溫和知禮的,說話也是斯斯文文的。至於錦芷,老太太的感覺就是太美,太過跳脫。鄭氏輕聲問道:“可曾讀書?”
錦萍輕聲答道:“跟著先生讀了兩年書,認識幾個字。”
嗯,讀過書就好。想來像沈家這樣的書香門第,也是十分重視女兒家的教養。老太太繼續問道:“平時在家中都做些什麼?”
“平常在家中,除了讀書,還做女紅,也幫助母親管家。”錦萍小聲的回答道。
鄭氏眼睛一亮,拍怕錦萍的手說道:“這麼小也跟著你母親管家了。是個能幹的。”
錦萍羞澀的笑了笑,“這算不得什麼,還是七妹妹最為能幹。”
“芸兒是能幹,不過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你是個有福氣的,有你母親親自教導。”
錦萍笑道:“芸妹妹有老太太眷顧,也是有福氣的。”
老太太點頭,“去和姑娘們一起玩耍吧,陪著我這個老婆子說話,你們小姑娘嫌悶。”
錦萍羞澀的說道:“和老太太說話,才能多長見識,並不煩悶。”
老太太鄭氏笑道:“好啦,去和錦芸她們一起玩耍。老婆子這裏有你母親她們陪著就可以了。”
錦萍見老太太這般說,便和錦芷一起行禮告退。
寧春帶著眾位姑娘到了東廂房歇息,寧泰和寧緒幾個小子也跟著進來招呼客人。錦芸湊在錦萍身邊,小聲的說:“二姐姐,那位個子高高的便是寧泰大表哥,二姐姐不看看嗎?”
錦萍臉紅紅的,已經紅到了耳根,低著頭,想看又覺得不太好意思,猶猶豫豫的,下不定決心。
錦芸再加一把火,說道:“二姐姐,寧泰表哥看過來了,他正在看你了。”
錦萍的臉一下子跟火燒似地,通紅。終於抬起頭看了眼,正好寧泰也跟著看過來,兩人視線對上,錦萍急忙低下頭不敢繼續看。而寧泰看著錦萍紅著一張臉,覺得有點可愛。錦萍雖不是極美,但是紅著臉的樣子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錦芸左看看右看看,接著就嘿嘿的笑了起來,貌似兩人是看對了眼。錦萍輕輕的掐了把錦芸,“七妹妹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