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嬌媚動人,心裏仿若攪動了一池春水。
聲音從一條幽靜的林間小道傳來,四月末,新葉不大但也將這林間小道遮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裏麵的情況。我沉思片刻,跳下馬,將青花驄係到路口的樹上,沿著小道走了進去。
聽得那天真稚氣的語聲,誰都會以為她必定是個豆蔻年華、稚氣未脫、既美麗、又嬌甜的少女。但是在我麵前的卻是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少婦,這少婦身著薄衣,薄衣下隱隱可見的身體玲瓏嬌致,幾近****,一雙xiu長緊致的玉腿在四月的寒風裏伸展開來,瑟瑟發抖。雙臂交叉相抱,卻難掩她渾圓的胸部。少婦倚著一棵老樹坐在雜草上。
我怔愣了一下,這畫麵無疑是限製級的,薄衣,少婦半裸不裸的身體,參天古樹,青草,點點穿透樹枝的光線,真是讓人噴鼻血。若是世界上任何一個男的看見,第一反應就是相救。
我也不走近,大聲喊道:“姑娘你沒事吧?”
婦人小聲地回道,聲音時斷時續:“這位小兄弟,救救我,我被一幫賊人綁在這裏了,他們天黑就會回來了。”
我在心裏暗罵一聲,這樣狗血的故事都被你編出來了,那幫賊人不是被你下了藥就是眼睛都瞎了。
我說:“姑娘,我武功不高這該如何是好?”
婦人道:“求求你......救救我。”說完後便啜泣起來,肩膀不停顫抖,我見尤憐。
我說:“姑娘,在下我也是有心無力。”
婦人道:“小兄弟,我是城中某富商的小妾......他們圖我美貌,殺了我的官人,將我綁在這邊,拉著財寶就走了,說是天黑才來。小兄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耐著性子聽完這一長串戲本子上的話。自從來到這個時代,我每日也沒有其它消遣,平日裏看多了兵書陣法,每每下山總會抽空看場戲,久而久之,這戲台上的話都能背出來了,這少婦的陳述還不如戲本子上寫得精彩,我差點忍不住要去建議她多買幾本書看看,裝得像一點,加點詩詞歌賦進去也能引起廣大文人的共鳴。
那少婦的話終於在一片嚶嚶的哭泣聲中結束了,我籲了口氣道:“不是我不肯救,像姐姐這等美女遭了那賊人的毒手實是暴殄天物了。可是,唉,可是,不瞞姐姐說,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兩個年幼的子女,家裏隻有一畝二分地,在下畢生的心願便是琴棋書畫詩酒花,柴米油鹽醬醋茶,這等禍事我實在是惹不起。”
少婦隱含不耐地說道:“小兄弟,我看你不過弱冠,怎會有子女。”
我假裝羞澀道:“實不相瞞,我這趟回家就是為了娶親的,也不知我那新婚娘子是不是也如同姐姐這般沉淤落厭。”人見人嫌,鳥見鳥厭。
少婦道:“那我願......”
別跟我來以身相許這一套,我忙道:“姐姐,這等姿色,被綁上山寨,雖然做不了壓寨夫人,但是做......嗯,做寨主他爹老寨主的妾室還是可以的,那樣的話還長了一輩了。姐姐又何樂而不為呢?”
“臭小子,你到底想如何?”那少婦陡然變了聲音,尖利無比。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薄衣無風自動,款款向著我走來,腳不沾地。我冷笑道:“大媽,你裝少女裝了這麼多年,難道不會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皺紋有沒有遮住。”
我倒是不曾想江湖上的****“床上飛”風金燕竟然在紅鎮出現,而且還被我撞上。風金豔腰肢擺動,手裏多出條白綾,一張臉硬是板成了水母,煞氣逼人,猛然向我攻來,我閃身避過,手裏暗暗捏了五枚銀針。那白綾如同長了眼一般繞住我的身體,風金豔見我被環住,輕蔑一笑。我五枚銀針齊發,射向風金豔,身體一轉,扯住白綾,一掌拍向風金燕的腰部,不想這妖婦閃身避過銀針,雖然著著實實地挨了我一掌卻也隻是受了傷而已。
我扯掉身上的白綾,風金燕半趴在地上,我走到紅浪身邊,蹲下來看著風金燕,風金燕媚笑道:“沒想到我風金燕竟然栽在一個後輩手裏,臭小子我難道不比你家那未過門的小媳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