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哈哈的笑起:“施主真是會抬舉我啊,自是當不得。”
老僧又看了看二人,轉身就走,
“老衲還有些要事在身,恕難奉陪了。”
“我們的事情不重要,師父便去吧。”
老僧走後,
陳秋聊將長匣放下直接躺在了床上,看著一般,躺上去時還挺舒服的,“哎呀~舒服”,說完還不滿足的在床上翻來覆去。
蘇沁秋在旁邊看的一臉無奈,忽的臉頰又犯紅了起來,這裏就隻有一張床,那豈不是說今晚兩人要一起睡?雖然昨晚也是,但性質根本不一樣。總不能把他趕去打地鋪吧,也隻能一起睡了。想著時蘇沁秋滾燙得頭上都好似有熱氣要冒了出來。
陳秋聊見到蘇沁秋這般模樣,一時還摸不著頭腦,
“沁秋,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說完就走到了近前,把手搭在了蘇沁秋的額頭上,這不搭還好,一搭還更燙了。
蘇沁秋就愣在原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神迷離,腦中不斷飄忽著,待會晚上陳秋聊不老實怎麼辦?不會吧,要是……蘇沁秋立刻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不再去多想,偏過頭去,退後兩步,
“我沒事,先說正事吧。”
陳秋聊的手都還停滯在空中,
“哦……好。”頓了頓,伸著頭想要去看向蘇沁秋的臉,“你真的沒事嗎?”
蘇沁秋直接繞過陳秋聊,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目光躲避著陳秋聊,盡量克製著自己的胡思亂想,
“我真的沒事。”
空氣靜止了好一會兒,蘇沁秋再次開口,
“你有沒有覺得那老僧很不對勁?”
陳秋聊若有所思的揚了揚腦袋,
“嗯……確實有點不對勁,但是又看不出什麼來,你能琢磨出什麼端倪嗎?”
蘇沁秋搖搖頭,
“我也看不出什麼,不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我們就盯著他,他也隻能是欲蓋彌彰。”
“那倒也是,不過我怕有什麼危險。”陳秋聊雖然一直表現的平靜,但隱約間有不祥的預感。
心裏暗叫幾聲,
“老頭,你看出來什麼奇怪的沒有?”
“關是我目前的靈魂之力能勘探的水準看不出什麼,料想應該就是普通的僧人,如果真有古怪連我現在都看不出來,那你兩也估計沒救了。後者可能性微乎其微,也不用太過局促。”
陳秋聊將魏允叫了回去休息,思忖了一下。如果是後者的話,在這荒郊野嶺,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蘇沁秋臉色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滾燙的臉頰也恢複了過來,看著陳秋聊說道:“警惕點總是好的,不過也不用太過惴惴不安,省得了是折磨自己。”
陳秋聊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說道:“哎呀,先休息一會,等下再出去走走,探探風口。”說完就從蘇沁秋旁邊爬上了床,閉眼作勢就要睡了過去。
空氣安靜了好一陣。
不對,好像有問題,陳秋聊躺在床上不知為何就是感覺到不舒坦。
等等……陳秋聊將半隻眼睛緩緩的睜開,斜睨著一隻眼睛看向正坐在床沿邊一動不動的蘇沁秋。才反應過來這間屋子隻有一張床,而這裏有兩個人……
“那個……要不我們還是現在就出去走走吧……”
蘇沁秋嗯了一聲就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陳秋聊也火速的跟了上去。
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對麵的屋門邊,那個男孩正蹲坐在門框上,手裏還拿著一籃筐豆角在剝。
想不到還是鄰居呢,陳秋聊先行走了過去,男孩也似有察覺的把頭抬看過來,本來笑容可掬的臉上忽然變得警惕,身子縮了縮,連伸出用來抵住籃筐的腳都收回去了一些。
陳秋聊見此腳步不由得頓了頓,想不到這孩子這麼怕生,一時也有些木然。
蘇沁秋卻是從後麵繞過,到了男孩跟前,
“小弟弟,我們不是壞人,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嗎?”
這不說還好,一說,男孩顯得更緊張了些,剝豆角的手都變得慌亂。
蘇沁秋變得愕然,她也想不到怎麼會如此,陳秋聊來他跟前都沒有這反應,自己有那麼嚇人嗎?
陳秋聊啞然失笑,過來拍了拍蘇沁秋的肩膀,笑著打趣,
“你這麼嚇人就別來唬人了。”
又看向男孩,
“我們剛剛來這借宿幾天,也沒有認識的朋友,你要是願意,我們就留下來聊幾句,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男孩聽後神情明顯有些優柔,陳秋聊也不著急,就靜靜的等著他的回複。
過了好一會兒,男孩才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把屁股挪了挪,讓出了一個位置。
陳秋聊見此又不住啞然失笑,這可沒有蘇沁秋坐的地,也不管了她,陳秋聊坐了過去。
蘇沁秋那叫一個氣,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旁邊有塊可以坐的石頭離二人也不算遠,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我叫陳秋聊,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目光重新回到豆角上,繼續剝著,臉上雖然有些警惕,卻也沒有了剛才的緊張,
“我叫林七言。”
“我幫你也撥一下吧。”陳秋聊伸手過去拿了一根豆角,林七言本想阻止,正欲伸出的手頓了頓卻是沒有行動。
陳秋聊邊剝著豆角,看向林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