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秋站起身來,搖了搖頭,向四周掃看一眼,似在找尋什麼東西,
“心田指的是人的內心,而把這兩個字拚接起來就是思,二者連貫則是思念。”
陳秋聊無語,原來是這麼個事啊……
“它的附近會長著另一朵花,名心桌”蘇沁指著樹的另一頭,那裏有一朵深紅色的花,紅得發紫,紅的似是要流了出來。
蘇沁秋到樹旁坐了下來,
“走了一天,今天就在這休息吧。”
陳秋聊看了看,四周空曠,地勢還算平坦,晚上稍作歇息也還算是個不錯的選擇,屈身躺了下去。
“其實這兩朵花有一個故事。”
陳秋聊聽了悶了悶,早就想肯定有些什麼事情,不然光靠這個也不至於讓蘇沁秋特地說來,而且那朵心桌花定然脫不了幹係。
“哦?那是什麼故事。”陳秋聊身子一躺,就睡在了地上。
蘇沁秋就坐在邊上,似有回味的開始講起了故事,
【以前啊,有個叫徐貴陽的放排人(放排人將原木紮成排節,運輸貨物)正在河邊歇息,抬手擦汗間看到河邊有位姑娘站定著看向自己,模糊間是別樣的情緣,走進近了過去,
“姑娘,是有什麼事嗎?”
姑娘舉著手裏籃子中的衣服問道:“大哥,能讓我上排打個衣服嗎?”
徐貴陽嘿嘿的笑著打趣,
“那你可要快點哦,要不等會解了攬,可就跟我一起跑了。”
“那就跑吧,哪怕到了下了瀑布。”
聽完,徐貴陽呆愣的站了起來,就直勾勾的盯著她,心裏別是滋味。
姑娘似是察覺到了目光,一點點的扭著頭,眸光有些忐忑的挪了過去,剛看到徐貴陽時卻又分了開來。
二人相對無言,姑娘加快了打衣服的速度,打好就想加快著腳步離開,卻絆到了排縫,就在險些間被徐貴陽攙扶住了,姑娘抬起因踉蹌而低下的腦袋。
臉紅勝過對白。
次年,徐貴陽再次靠岸,姑娘也恰巧的來了打衣服,兩人相望,
“大哥,能讓我上排打個衣服嗎?”
徐貴陽本來雜陳的臉上忽的哈哈直笑起來,姑娘走到排邊,洗完後料不到的拿起了徐貴陽的衣服。
徐貴陽就在旁邊看著,姑娘打完後回眸相視,姑娘抓衣服的手緊了緊,河中的倒影讓二人確定了彼此,一年的思念有了落實。
夕陽西下,水中對影,
“待我這次托完木材,取到了錢財,我就回來娶你。”
“那你可得快了些,省的朝朝暮暮刺撓著我。”
“一定。”
“一定。”
“要你不來,我天天都會站這等你,盼你。”
徐貴陽笑了,笑她傻,笑自己開心。
“等會。”姑娘喊住了要走的徐貴陽,把手中的一盆粉色,冠邊染白的花遞了過去,“這是我在山裏頭采的,先前沒有見過,便送了你了。”
——
洪水大作,狂風呼起,木排四散,徐貴陽殘喘著爬上了岸邊,看著被河水衝打著的原木,哽咽著低聲啜泣,
“排散了,人也就散了。”
餐館內,一同的夥計問他,
“為何不去試試呢?說不得人家姑娘就跟定你了。”
徐貴陽自嘲著笑笑,灌了一大口水,
“背了苦命債,不能同苦命。”
“情誼再好,當不得飯食,我不能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