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林渙暮看著書正過著馬路,天色被染得昏黃,一點點的星辰在天空暈染開來,似要把這天空占領,夜色侵略,是夜的嚎叫。
“書上為什麼說‘世上是沒有兩個人是生的一模一樣的,除非他們是同一個人……’ 世界上哪裏會出現這種離奇的事,是開玩笑的吧。”林渙暮微皺著眉頭,握著書本的手緊了一瞬,又很快的舒展開。
天開始下起雨來,一滴一滴的砸在書上,林渙暮察覺,伸出手感受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抬起頭望著天空,林渙暮用餘光看到綠燈在閃爍,她想動,卻奈何不了自己的身體,她開始疑惑,卻獨獨沒有驚恐。
為什麼動不了?時間不是還沒……
“碰!!!”
紅燈。
…滴……滴……
“博醫生,病人要失去生命特征了!”
“繼續,你忘了嗎,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病人!”
一個中年男人嚴肅的聲音隔著口罩,有點悶悶的,卻還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種堅定,
“是,博醫生。”
一點點燈光蔓延在手術室裏,混著藍色,一起圍繞在他們周圍,像是與死神爭奪生命的歸屬,到底是會留在地獄的深淵,還是人間的陸地。
…………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躺著一個少女,她的皮膚如雪一般白,像是常年病痛纏身卻又不失姿態的小姐,又連接著一頭的烏黑的長發,那頭長發在這一片世界中染上自己的顏色,在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裏是一個異類的存在。
都說一個細節足以改變人的一生,就像是上帝故意的玩弄,一不留神你就栽了跟頭,你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林渙暮的手指輕動,原本閉著的眼睛一顫一顫的,她的睫毛微微抬起,露出五彩斑斕黑的瞳孔,
她一點點的撐起身,半趴半坐著,她看起來迷茫極了,四處看了看四周,除了白也還是白。
她站起身來又環顧了周圍,抬頭看了看上麵,也還是一樣的白,她不知道她該是什麼感覺,現在她在想,要死了嗎?
是瞬間的,白色開始有了顏色漸漸勾勒出一座柴房,一個小小的女孩躲在那,她渾身髒兮兮的,看起來才三四歲左右,就在木材的遮掩下用小小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白皙的臉上有眼淚留下的痕跡,她不敢擦,更不敢動,生怕被發現。
“在哪!一定要給我找到那賤丫頭!剁了她的手喂鱷魚!”
滿是橫肉的中年女人抬起她臃腫的手,眯起她細小的眼睛,扁縮著她的嘴,用她的眉毛擠出一根根皺紋,大聲的叫喊著,胭脂和她的汗水混在一起,看起來黏膩到不行。
“夫人,小的這就加大力度去找,一定會給夫人您找到那該死的丫頭的,消消氣,可別為了那丫頭氣壞了您的身子啊,嘿嘿。”
“哼,這還差不多,抓到了就讓她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不好好幹活的下場!”
女人被吹捧的高興壞了,得意洋洋的抬起她的下巴,高藐地看著那下人,然後露出厭惡的神色走了。
在她走的一瞬間,那下人臉上諂媚的笑消失的一幹二淨,對著剛剛那中年女人走遠的方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在心裏直接罵了她八百回合,
切,不就是一個肥婆嗎,裝什麼裝,遲早抓到你的把柄,把你拉下水!
抱怨歸抱怨,活還是要幹的,他哼了一聲大步地走了。
柴房內,小女孩看到侍衛的影子從窗戶的麻紙上順著陽光透過,她腳趾一直緊緊的縮著,手輕輕的捂住嘴,她知道,她把夫人的水盆打翻了,她今天會像被折磨死的。
她的年齡幼小,卻生的聰慧,在院中她比一般五歲的孩童還聰慧,但她的姐姐不讓她表露出來,不止這個,她的姐姐好像還有好多好多不讓她表露出來,在這院中她的姐姐就像是她的保護傘,一直保護她。
好景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