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錫離我們那很久的，兩個小時車程吧。”
老餘和胖子完全無暇顧及我們，輪流向李佳敬酒，喝得人家姑娘一臉通紅，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李佳長的還不錯，白白淨淨的，除了臉上幾粒小雀斑也無大礙。老陳的眼中似乎流露出對她的關切，我馬上慫恿：“老陳，替李佳喝一杯吧。”
“行，我喝。”看得出他是很樂意的。
老餘、胖子一看形勢不對，就幹脆直接敬老餘。
世上有一種男人是這樣的：他們以欺負女人的方式掩蓋其想勾搭她的本質。老餘和胖子就是那種人。
“你有男朋友嗎？”借著酒勁我必須扯點正經的。
“有啊。”她笑著說。
我準備撈貢丸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腦子裏一片空白。
“不過我們還沒相遇嘛。”她邊說邊用勺子去撈豬腦。
聽到這句我感覺現在撈的是我的腦子，我也願意。
“你呢？找女朋友沒？”
“這不條件不好沒人要嘛。”我沉默了兩秒鍾撓了撓後腦勺。
“冒然向心愛的人表白是很危險的，最好是先成為朋友，然後不經意間水到渠成後再一表芳心。”這是我從老餘失敗的經驗中提煉出來的，我時刻謹記著，矜持再矜持。
“餘家恒怎麼還不回來，掉廁所裏了吧。”胖子嘴裏嚼著油麵筋。
“好像是去蠻久了。”李佳看著胖子。
“胖子你打個電話給他。”我光顧著和林睿嘉聊天，倒沒留意老餘。
我給林睿嘉撈了個甜不辣，她貌似很喜歡吃這個。
“沒人接，我去廁所看看吧。”胖子挪開了凳子往廁所走。
三分鍾後胖子回來報告：“連女廁所都找了還是沒找到。”
時候也不早了，我去結賬，順便問了一句服務員：“你有沒看見一個穿紅外套的男青年出去。”
“剛是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夥子被幾個混混架出去了，好像要打架的樣子。”女服務員指了指門外。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叫老陳帶林睿嘉她們先回學校。
我和胖子按照服務員指的方向一路找去。
“我感覺不會太遠，肯定在附近。“胖子已經氣喘籲籲。
我估計是在附近的弄堂裏。
找到第三條弄堂的時候，昏暗的路燈下好幾個人圍著一個人在叫罵。
我和胖子趕緊衝過去，老餘被掐著脖子按在牆上，鼻子、嘴角都在流血。
我一拳砸在掐老餘脖子的那個人頭上，發怒之後的爆發力強得自己都感到震驚，那個人都沒吭一聲就倒下了。
其餘幾個混混把我圍成一堆，拳頭和巴掌像冰雹一樣落在我的腦袋上，我兩隻手隻有抵擋，沒有還手的餘地。
老餘和胖子從外圍掄拳砸他們，試圖解救我。
我短暫的爆發之後已經無力突圍，不管是腳踢還是手抓，畢竟今天以少敵多，而且人家在某種程度上也是靠打架吃飯。
我們仨被一一放倒之後，他們扶著一開始被我“爆頭”的家夥離開。
老餘給我點了支煙，我的額頭還在滴血，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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