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醫務室的白胸脯(1 / 2)

三個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胖子傷的最輕,他攙扶我去弄堂口打車,老餘跟在後麵罵罵咧咧,對自己的鼻血發誓一定要報這個仇。

回學校的路上,老餘向我們描述了當時發生的情況:他去廁所小便,拉開拉鏈掏鳥的時候,進來一個人,他也沒注意,專心撒尿。等到撒好尿洗手的時候,場麵已經不受控製了,英菲尼迪男的打手們堵在了廁所門口。

“你為什麼不呼救呢大哥?”胖子聽不下去了。

“呼不呼救都一樣,呼救的話在廁所我就完了,跟他們出去,至少在大庭廣眾之下還保留了顏麵。”

老餘的邏輯我不理解,但我知道揍別人的遲早要被揍回來。

小時候我和隔壁鄰居王大力經常合夥偷吃一個同班小女孩帶的飯菜,事後不是被她哥揍就是被她媽罵,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一個道理: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老陳聞訊後在學校門口等我們,我想直接回寢室睡覺,而胖子堅持要去醫務室給傷口消消毒,老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攙著我往醫務室走。

如果醫務室也有會員卡的話,胖子就是VIP。軍訓的時候他就開始窩在那打請假條,不光是為請假,還有個目的是和王醫生聊天。

可能是職業的緣故,三十多歲的她身材和臉蛋保養的很好,一般人看不出她實際年齡,而且她還有個特點就是從來不穿白大褂。

一次胖子感冒了,在醫務室掛鹽水,兩瓶水掛完之後王醫生給他拔針管,一彎腰,白白的胸脯呼之欲出,胖子看的心潮澎湃。之後的幾天原本隻需吃粒藥就能完事他非要掛鹽水,弄得王醫生莫名其妙。

後來胖子還陸陸續續去掛過幾次“參麥”。記得胖子還跟我提過,王醫生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度超過蒼老師躍居首位。

“喲,打架啦?不要緊吧。”王醫生見到我們幾個分外親切。

“哪裏是打架,是去當人肉沙包了。”胖子自個在櫃子裏找紫藥水。

“你這身材,當沙包確實不錯。”王醫生調侃胖子,看來他們確實很熟。

王醫生給我和老餘簡單處理了傷口,並且給我們開了三天的假條。我們詫異胖子怎麼這次沒要求掛鹽水,胖子說:“她穿著毛衣你看個球啊。”

我坐在床上等胖子給我打洗腳水的時候,林睿嘉發來了短信

“回來了麼,沒事吧?”

我原本想說受了點小傷,但又覺得太矯情,而且打架在大部分女生眼中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我想了想,“沒事,謝謝。”

剛發送出去就後悔了,我可以跟她聊聊其它的東西呀,一問一答不是顯得我很沒意思。

接下來的三天我們心安理得名正言順待在寢室裏養傷。到了禮拜五晚上,堅決不能再養傷了。

我從行李箱中拿出林睿嘉的課堂筆記,披了件老餘的深綠色“軍大衣”和老陳出發了。老餘和胖子下飛行棋正在興頭上,懶得叫他們了。

我站在教室門口等她,順便抽根煙緩解下心中的不安,

看見她出現在拐角,趕緊掐滅煙頭。

今天她穿了件咖啡色大衣,和我這行頭還挺配,她也早就發現我了。

“不是說沒事麼,怎麼一臉傷。”她盯著我已經破相的臉琢磨了好一陣。

“是沒事啊,所以能來上課嘛。”其實我張嘴說話都疼。

我們倆一進教室,教室裏一陣騷動,看到我淤青的嘴角,紅腫的眼眶大家就心裏有數了,何況又披了“軍大衣”,這個裝扮顯得我殺氣騰騰,今天已經不戰而勝了。

我們一直在小聲聊天,從對學校的不滿到自己的理想,說的話加起來可以繞學校操場一圈,這節課大概是我讀書以來上的最開心的一節課。

下課後我提議去吃碗餛飩,她說怕長胖,機靈的我馬上改成送她回寢室,她沒拒絕。

你知道和一個美女一起肩並肩走在一起是多麼開心的一件事嘛,這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我想這種感覺大概類似於拜金女們坐在寶馬汽車副駕駛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