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遲見狀,也不解釋,繼續介紹道:“這兩位也是北衙禁軍右屯衛的,那是一對親兄弟,名喚陳知鬆、陳知栢。這位年紀輕點的便是陳知栢,一身橫練的功夫。”
陳知栢聞言站起,抱拳道:“多謝顧公子了,我大哥剛才耗費過甚,此刻正在調息,難以起身,還請顧公子莫怪。”聲音很是低沉,顧異聽得出來,這陳知栢便是剛才拋繩子的那位,拿刀護衛眾人的自然便是陳知鬆了。
顧異讚道:“歲寒,然後知鬆柏之後凋,陳大哥好名字,更是好漢子。”
陳知栢被人誇讚,那黝黑的臉龐上浮現出一層紅色。
王進遲笑道:“顧公子別再誇了,你看,知栢都不好意思了。”說罷,將手隻想以為約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這中年男人麵上盡是精明之色,眼神卻極是散淡,顯然沒什麼修為。“這位是吳錚,是我開元商行的大掌櫃,此番隨我來南蠻是為了談一筆生意。這位是高原,乃是我商行走南蠻的老夥計,這位年輕人叫鄭懷,乃是我的一位伴當。”
顧異與眾人紛紛見過,眾人都對顧異的救命之恩千謝萬謝。王進遲道:“我們一行十一人,沒想到剛入南蠻便折了四人,所帶錢財食物更是悉數掉進了穀底。在下身無長物,這塊玉佩還請顧公子手下,雖然財物難以酬謝顧公子救命之恩,還望顧公子莫要嫌棄。”說著,一提長衫,從腰間解下一塊紅色的玉佩,遞給顧異。
顧異自是萬般推辭,不肯收下。
“鳳髓!”木一半突然開口道。
王進遲笑道:“這位前輩好高明的眼力,恕在下眼拙,還沒請教高姓大名。”
能一眼道破這塊玉佩的,隻怕放眼世間,也沒有多少人。王進遲見木一半隻遠遠地看了一眼,便說出了玉佩的名字,心中震驚不已,對眼前這年輕人更是好奇。
顧異道:“在下雖不知這鳳髓究竟是何物,但王老哥拿出來的,想來非是凡品。在下何德何能,萬萬不能收。這鳳髓還請王老哥收好。忘了給大家介紹,這位是從小伴著我長大,我換做木叔。前些日子路上遇到了歹人,受了點傷。”
王進遲見顧異怎麼也不肯手下,隻能將鳳髓重新收好。顧異走到樹下,打開包裹,拿出三塊魚肉,將剩下的悉數拿給了王進遲。
“這萬萬不可,小哥將我等從崖壁之上救下來,已經對我等有大恩,這食物如何能再收?”王進遲推辭道。
顧異見狀,笑著道:“王老哥帶的行李都掉進了這深淵之中,接下來這幾日,難道打算不飲不食?還是王老哥嫌棄我這魚肉淡而無味?”
王進遲趕緊解釋道:“小哥誤會了,在這南蠻外圍,食物最是寶貴,小兄弟將食物給了我們,你們又吃什麼呢?我們以蒙小哥救了我等性命,豈能再拿小哥的食物?”
顧異笑道:“嫌少?”
王進遲無奈道:“小哥這說的哪裏話。”
“那王老哥便收下,莫要再推辭了。”說完將包裹扔進了王進遲懷中,扭頭便走。
王進遲攔住顧異,拿出鳳髓遞向顧異道:“小兄弟這份心意,在下心領了。若小兄弟非要在下收下這些食物,也罷,還請小兄弟收下這玉佩,否則,我便是將這食物扔進後麵這深溝,也不會動分毫。”
顧異無奈接過鳳髓道:“好吧,這東西我變先行收下了。”
“木叔,你感覺這幾人如何?”見王進遲將食物分給眾人,顧異與木一半遠遠地在樹下聊著。
“看著卻也像商人,不過,能拿出這麼大一塊鳳髓的,顯然不是普通商人。”木一半看著顧異手裏的鳳髓道。
“這鳳髓究竟是什麼?”顧異問道。
“相傳當年九天玄鳳涅槃之際,五雷轟動,風雲色變。這鳳凰涅槃之後,烈火焚過,鳳凰之血灑落在地上便形成了鳳血,鳳凰的真元凝而不散,經過九九八十一年的風吹日曬,形成了鳳髓。不過這是世人謬傳,鳳血、鳳髓如何而來我也不知。”
“這玩意有何用?”
木一半道:“世上有很多人修的不是武學,而是法術。一些法師便將法術渡進這鳳血、鳳髓之內,沒有修為之人有了鳳血、鳳髓,便相當於會了法術,不過這鳳血、鳳髓用過一次之後便會化為灰燼。”
顧異把玩著鳳髓,道:“你以前見過?”
木一半鄙夷的說道:“看不起我?何止見過,當年我也有一塊鳳血。便是這鳳髓我也見過,不過像這麼大,質地這麼純的,我倒真沒見過。”
顧異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沒見過你那麼激動幹嘛?搞得好像這鳳髓是你弄出來的一樣。對了,木叔,你見多識廣,你覺得王老哥他們幾人有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