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毀了?我的劍還在。”
杜傲飛看著木一半背後那空蕩蕩的劍鞘,麵上浮起疑惑之色,問道:“在哪?”
木一半傲然道:“心中!”
杜傲飛聞言,神色劇變,奮力向上一躍,從屋頂竄出,隻見剛才杜傲飛站著的地方一柄青玄色長劍在盤旋著。
“好險。”杜傲飛心中暗道。想罷,杜傲飛長袍鼓動,然後整個人仿佛墨染一般,全身籠罩在黑暗之中,隻剩下一雙如雪般純白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森然的光。
“毒神之體。”木一半見狀道,麵上也具是戒備之色。“杜護法到真看得起在下。”
杜傲飛急於解決木一半,然後去追顧異,因此一上來便祭出毒神之體。何況,木一半一身修為並不比自己差太多,若等閑待之,隻怕沒千招很難分出勝負。
木一半氣運全身,周遭形成一個暗青色的光球,用來阻絕杜傲飛毒功的侵蝕,隻要讓杜傲飛毒功無法施展,木一半便贏定了。
杜傲飛見狀冷笑一聲,雙袖齊揮,一道赤紅色的粉末便飄散在空中,不消時候,便聚在一處,形成一個嬰孩的形狀。
“赤嬰術,沒想到你如此喪心病狂,竟然用九十九個嬰孩來修煉如此毒功,便是這毒功,老夫今日也不能放過你。”木一半見狀,須發怒張,大罵道。
“姓木的老頭,你休要裝什麼好人,你東島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杜傲飛口中說著,手裏卻加緊凝結空中的赤嬰。
“我東島在惡毒,也斷斷不止如此喪心病狂。”木一半大怒,運氣將空中飛舞的長劍,一化二,二化四,轉眼化為數十把,長劍有的粗短,有的細長,有的狀若古樸,有的鋒刃俱厲,齊齊朝著空中那嬰兒刺去。
原來,東島眾人也都是亦正亦邪之輩,平生行事單憑心性,從不論是非,更不管對錯。說的好聽,便是率性而為,說的難聽點,便是黑白不分。但東島眾人雖然行事古怪,平生並沒有做下讓人咬牙切齒的惡事,天下人雖然不喜歡,卻也沒有厭惡到深惡痛疾。東島迄今三百年,並沒有出過一個萬惡不赦之輩。
空中那赤嬰深邃的眼眶中紅光一閃,麵上便浮現起一絲冷笑。突然,惡嬰雙臂一振,那手臂便變得猶如水缸般粗細。雙手一撕,整個木屋便被撕作兩半,一時間,木屑四下飛散,木片撞到杜傲飛身上,便化為粉末,撞在木一半身上,便閃過一團火焰,化為灰燼。
之前一把把長劍俱都比那惡嬰手臂粗壯,此時,那一把把長劍在嬰兒的巨臂之下,猶如細針,斬在上麵毫無反應,那嬰兒不痛不癢,咧嘴一笑,然後用力一吸,周圍飛舞的長劍便被盡數吸到口中。
那嬰兒此時看來恐怖異常,瘦小的身軀連著兩隻巨大的手臂,木一半捏著劍訣的手臂,此時看來仿若蠅足蟻腿。杜傲飛見狀高聲笑道:“木一半,你還有什麼高招,亮出來吧,若是沒了,這裏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木一半也心驚不已,‘赤嬰術’他也隻是聽師父提起過,萬沒想到那赤嬰如此凶狠。木一半看到杜傲飛依舊在促動真氣,那惡嬰手臂慢慢變小,恢複到之前的形狀,隻是那腦袋開始一點點變大,轉眼間變得猶如巨鬥,那大小比起幽穀穀祭台上的萬古枯也好不遜色。
木一半當年聽師父說過,這赤嬰術煉成之後,可大可小,乃是專破世間修行者真元。此時看那惡嬰的樣子,或手臂變大,或腦袋變大,看來那杜傲飛並沒有完全修煉成功。
就在木一半心中思考對策之時,那惡嬰嘴角一咧,臉上浮現起一絲狠笑,接著大嘴一張,用力一吸。
木一半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仿佛要被抽走一般,心神劇震。他沒料到這惡嬰的可怖之處竟是吸食自己的真氣。轉眼,木一半運氣形成的真氣盾便被惡嬰吸食幹淨,暗青色的真氣消失不見,木一半身形清晰起來。那惡嬰咧嘴一笑,麵上浮現出一絲滿足,顯然是剛才吸食的真氣很是可口,對真氣甚為滿意。
杜傲飛在空中高聲笑著:“哈哈哈,木一半,如何?你若肯乖乖投降,陪我去抓姓顧那小子,我變放了你。否則,你修行數十年的真元,早晚被我的神嬰吸食幹淨。”
“哼。”木一半一聲冷哼。手中換了個劍訣,隻見木一半身前空氣開始急旋,呈旋渦狀,慢慢的凝成了一把長劍。
“沒想到那日在穀中你因禍得福,竟然讓你練成了心劍。哼。”杜傲飛隱在惡嬰身後,惡狠狠說道。接著連連催動惡嬰,想要再次吸食木一半凝成的心劍。
木一半右手中指食指不停的變換,劍訣一變再變,轉瞬間,成千上萬把心劍漂浮在木一半與那惡嬰之間,劍尖遙指惡嬰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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