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裏聽見外麵的聲音小了不少的謝文珠終於大著膽子打開門看看情況。
門剛打開一條縫，猛地又關上。
從謝文珠的視角看去，一院子的鮮血和斷肢，加上天氣本就陰沉，鮮紅的血液在地上更加顯眼。
謝文珠雖然喜歡刺激，可沒想到門外麵會這麼刺激，看得她快心梗了。
不過關門的時候她看到跪在院子謝清淺，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想到二人還算可以的交情，謝文珠硬著頭皮打開門，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殘肢。
裙擺無可避免的沾上鮮血，謝文珠避開兩次血跡後發現無效就放棄了。
謝清淺還在喘氣，像是沒從剛才的戰鬥中緩過來，感覺到有隻手扶起她後，她扭頭一看。
“你怎麼出來了？”
她沒想到謝文珠會出來，現在這個院子簡直不能看，謝文珠也有膽子出來。
“那怎麼？我總不能看你跪在地上吧。”
周圍的暗衛都知道她是齊王殿下喜歡的人，全都不敢和她過多接觸，唯一敢扶她回房間的葉七也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這樣算來，謝清淺恐怕真的要自己爬回去才行。
謝文珠也是想到這些才頂著害怕出來扶她進去。
“我想睡會兒，有點累。”
疲憊襲來，謝清淺眼皮打擊幾乎要合上。
謝文珠可不敢讓她睡，“行行，你不會是要死了吧？”
她可是聽說人受傷後不能讓他睡覺，會一覺不醒，在睡夢中去世。
她也沒注意謝清淺身上到底有沒有外傷，又不敢去請大夫來。
外麵一院子血和殘肢，是個人來都會被嚇死。
謝文珠可不想自己過年的時候在大牢裏呆著，沒有辦法，隻能自己去檢查謝清淺身上的傷勢。
另一邊。
席相漠用皇兄給他的手令成功調遣了一隊兵馬，雖然人不多，但好歹能用。
他帶著這些兵馬包圍沈府，將裏麵搜查了一遍。
可惜沈府重要的人早就跑了，隻留下沒來得及跑的宋石和他的妹妹，還有一幹仆從。
席相漠立刻提審宋石，從他嘴裏問出白蓮教的所有信息後立刻帶兵去抓人。
至於趕來的席承儒和三皇子，被他打發去刺史府抓人了。
沈府裏有當初貪汙案的副本，應該是沈清從刺史那裏拿到的證據，目的是讓白蓮教在揚州城紮根。
這一夜注定不太平。
揚州城中的民眾大門緊閉，聽著外麵鐵蹄踏過青石板的聲音心中恐慌不已，加上時不時傳來哭喊慘叫的聲音，這些人更加不敢出門。
等到第二天天亮，外麵的動靜消失後才敢探出頭和隔壁的鄰居四目相對，企圖從對方的眼睛裏找到一些線索。
席相漠一晚上抓了不少人，還沒等審問就聽到暗衛來報說謝清淺傷的很重，他將手中審問的工作交給兩位皇子，自己趕緊請了個大夫去回去。
他騎著馬馬一路疾馳回去，大夫在他的馬背上被顛哎呦哎呦直叫喚，他也無暇停歇。
席相漠心中從沒這麼急切過，恨不得給馬兒插上翅膀飛回到院子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