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線一般滴落,高寧遠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腹部的傷口。
“你!”
他一掌襲來,謝清淺抽出劍去擋,卻還是被擊飛了兩步。
席相漠連忙上前抱住她,關切的看向她:“沒事吧?”
謝清淺咽下喉嚨裏的血腥氣,裝作無事的樣子:“沒事,別讓他跑了。”
高寧遠看著相擁的兩人,又回憶起當年綠水河畔,燕紅英和墨崢郎情妾意的畫麵,心中的血氣不斷翻湧,哇的一口吐出鮮血。
暗衛們圍了上去,鄭堯活捉高寧遠的時候,牆外飛來許多銀針。
不少黑衣人衝進來和暗衛們交手,這一批和之前的雜魚雜蝦不同,打起來和暗衛們不相上下。
席相漠和謝清淺見高寧遠捂著腹部企圖逃跑,兩人對視一眼提劍刺去。
高寧遠節節敗退,被逼到牆角。
“我才不會輸!”
他掙紮著怒吼,從腰間取出軟劍迎上去,三人頓時打得有來有回。
謝清淺這才感覺到高寧遠的實力比她想象的要強很多。
剛才不過是在逗他們玩而已,現在才是動真格的。
要不是剛剛用她生母遺物裏的印章陰了高寧遠一把,現在團滅的就是他們了。
思及此,謝清淺不敢再掉以輕心,使出渾身解數全力對付高寧遠。
受傷了高寧遠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手中的軟劍也拿不穩。席相漠在他手腕上用力擊打,軟劍頓時飛了出去,謝清淺立刻補上一腳,高寧遠腹部的血跡被暈染的麵積更大了。
“你們,好的很。”
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求饒和害怕,席相漠和謝清淺不得不感歎他的厲害。
有這樣的武藝和心性,用在正途上必定能成大事。
感慨歸感慨,人還是要殺的。
隱約察覺到謝清淺生母和高寧遠之間恩怨的席相漠並沒有出手,他相信謝清淺更想自己解決問題。
謝清淺也沒辜負他的期望,拿起劍刺向高寧遠的心髒。
就在這刹那,一枚暗器打斷了謝清淺的劍。
兩人齊齊抬頭朝著暗器飛來的方向看去。
來人並沒有穿夜行衣,也沒蒙麵,額角的頭發微微淩亂,像是急急忙忙趕過來救人一樣。
“沈清?!”
謝清淺倒是沒想到救高寧遠的人會是沈清,而他也趁著謝清淺發愣的時間救走了高寧遠。
“該死!我……”
謝清淺罵罵咧咧,一邊痛恨自己太過粗心大意放跑敵人,一邊又怪自己太過輕敵,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高寧遠剛剛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後估計就猜到她母親是誰了。
依照他對謝清淺生母的厭恨,難免不會將恨意轉嫁到謝清淺的身上。
席相漠心中擔憂不已,留下足夠的人手後立刻出門去見這裏的官員。
謝清淺等到他走後才撐不住似的扔下手裏的劍跪倒在地。
高寧遠那掌還是傷到她了,雖然不重,但確實讓她緩不過來。
剛剛拿劍的手上沾了不少鮮血,因為過度勞動導致肌肉酸痛,抬起手的時候還微微顫抖,就像是得了帕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