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淺想到寧曦月剛剛的哭訴和道歉,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提醒寧夫人:“京城的情況不適合她養病,最好還是遠離這裏。”
寧夫人此時也看開了:“我明白,過兩天我就送她去她外祖家避風頭。”
秉持著好人做到底的管觀念,謝清淺繼續說道:“寧夫人有空可以多陪她說說心裏話,開導開導她。”
“誒,我曉得。”丫鬟來找寧夫人的時候將窩屋裏聽到的話說了一遍,她明白這些年來她的教導太嚴厲,導致兩人的隔閡越來越深。
謝清淺說完該說的話後便離開了,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心情十分複雜,幾種難言的情緒夾雜在一起,她也說不清是什麼。
想想寧曦月之前輕生的樣子謝清淺心裏就來氣,怎麼可以隨意放棄掉自己的生命。
鬱結的情緒沒有持續多久,她路過糕點鋪子的時候記起出門前謝文珠讓她帶點糕點回去,叫停馬車讓司琴去買。
謝清淺等待的時候眼神掃過窗外,席承儒和席相漠在不遠處的茶樓裏聽書。謝清淺望過去的時候席承儒也望了過來,四目相對中,他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坐在他對麵的席相漠臉色頓時黑了,手攥成拳頭,咬牙切齒的瞪著席承儒。
“我、我不是咳、不是故意的。”席承儒咳得驚天動地,周邊坐著的人紛紛皺眉看著他,臉上都是嫌棄。
席相漠忍了又忍,止住揍他一頓的念頭,順著天手指的方向朝外看去。
眼神過去的一瞬間,一雙熟悉的眸子與他對上,秋水般的眼眸頓時如月牙彎彎,眸子的主人揮手與他打了招呼。
席相漠猛地轉身放下茶杯,正想起身去外麵接人,看到自己沒有絲毫遮掩的臉後又坐了回去,“去請謝小姐上來喝杯茶。”隨行的人立刻將謝清淺請了上來。
茶樓裏麵的包間是用屏風隔起來的,謝清淺過來的時候也有不少人看見,看到領路的人是太子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見過太子、齊王殿下。”外麵人多,謝清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起來吧,過來一起聽書。”席承儒嗑著瓜子邀謝清淺坐下,席相漠坐在一邊喝茶,謝清淺經過的時候他身子莫名僵直了一下。
“是。”謝清淺挑了兩人中間的位置坐下,視野前方十分開闊,說書人講的故事也很有意思,她聽了一會兒入神了。
席承儒雖然嗑著瓜子,但眼神時不時還會瞟到另外兩人身上,一個專心聽書,一個專心喝茶,完全沒有要聊天的意思,看得他急死了。
席承儒:“謝小姐今日怎麼出門了?傷養好了嗎?”
既然誰都開口,那就讓他來起個頭。
謝清淺:“寧侯夫人相邀,我閑著無聊便出來走走,傷勢已無大礙。”
席承儒:“哦。”
氣氛在他說完後凝滯了,明明包間不小,但席承儒還是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皇叔又不說話,他和謝小姐又不熟,根本找不到共同話題。
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