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承儒對著皇叔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開口找謝清淺聊聊天,拉近一下兩人的距離。
可惜席相漠不知怎麼,突然對下麵說書人十分感興趣,沉浸在說書人的故事裏。
席承儒看他無動於衷的樣子,氣得想抓著皇叔的肩膀問他是不是沒開竅。
他低頭生氣的時候,謝清淺收回了望向台下的目光,眼神裏帶著一絲莫名其妙。
太子剛剛是眼睛進沙還是抽筋,臉都扭曲了。
席相漠也收回了眼神,瞄了眼在生氣的席承儒,對上謝清淺的眼神後,露出一個同款的疑惑表情。
說實話,他也沒看懂他的大侄子剛剛在幹嘛。
兩人默契的沒問出心裏的疑問,生了一會兒悶氣席承儒抬起頭,他生性豁達,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但對於撮合皇叔和謝二小姐在一起的事情還不死心。
“聽說賀府的同黨還藏在京城,謝小姐一個人回去可能會有危險,不如我們送送你。”
到時候他就借機開溜,讓皇叔送她回去。
“不用不用,還有一條街就到了。”謝清淺連忙擺手推脫拒絕。
青天白日的,如果這兩個人真的送她回去了,估計還沒回院子,她的閑話就要傳遍京城了。
而且她耳朵靈敏,聽到隔壁左右的人對她的議論,都在說謝府是不是要出一個太子妃了。
就憑她爹將大姐嫁給一個邊關四品官員的舉動,她也能看出她爹並不想謝家鋒芒畢露,別說太子妃了,估計連選秀都不會送人去。
“要的要的。”席承儒點點頭對著席相漠說:“皇叔你覺得呢?”
席相漠冷冷放下茶杯,嘴角沒有一絲溫度:“她自己有腳,會回去。”
這話的意思明顯說不會送謝清淺回去,令席承儒吃驚的是皇叔的態度。
怎麼變得這麼冷淡了,之前可不是這樣,吵架了?
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是什麼原因,最後隻能目送謝清淺上馬車離開。
等到謝清淺的馬車走遠,席相漠突然下茶杯起身:“走吧。”
“啊?”席承儒看著皇叔動作迅速的下樓然後上了馬車,追著謝二小姐離開的方向走了。
到這個時候他要是還看不出來什麼就真的是傻子了。
想到兩人之前在自己麵前做戲的樣子,承儒氣得儒雅的臉都變得可憎起來。
不過他的擔心不無道理,謝清淺的馬車剛走出去沒多久,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一夥帶著麵巾的黑衣人,手上還拿著刀,正衝上來將馬車團團圍住。
車夫嚇得臉都白了,顫抖的扯著韁繩控製受驚的馬兒,司琴抱著糕點對謝清淺說:“等下奴婢來拖住他們,小姐你就趕緊跑,謝府就在前麵。”
謝府就在前麵,她一定要拖住這些人讓小姐成功跑掉。
謝清淺掀開簾子,看著外麵圍著的一群人,心裏沒什麼懼怕的感覺。
一群軟腳蝦,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她沒有暴露自己身手的想法,這是她最後的底牌,要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