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結緣(2 / 2)

而這位普普通通的教書先生,就是寧秋的老師——鬆月老師。

寧天涯便與劉雅一起,帶著寧秋進了眠山書院。

那一年,寧秋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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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寧天涯的來意之後,鬆月打量著寧秋,剛剛有些自己意識的寧秋躲在母親的身後,肉呼呼的小手抓著劉雅的衣服,慢慢的偷偷的歪著小腦袋,眨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鬆月。

鬆月看著寧秋,心中產生一股喜愛的感覺,他對著寧秋微笑,緩緩地伸出手。寧秋看著與父親一般的手掌,在一種無法形容的感情的催使下,將自己那肉呼呼的小手,放在了那結實而又寬厚的手掌心。

沒過多久,寧天涯一行便要離開。臨行前他囑咐讓寧秋多跟老師學習,多讀書。而寧秋的母親劉雅更是不舍眼淚幾度欲奪眶而出,不過依舊被她強行忍住。叮囑寧秋“好好長大,好好照顧自己!”旋即便也下了山。

其實劉雅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出來,她深深的知道在這樣的一個大家族之中,一個孩子沒有父親意味著什麼,她更知道這樣的大家族之中,勾心鬥角,時時刻刻都不曾消失過,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之中長大,這也是她想讓寧秋換一個環境的隱形原因,隻不過她沒有說出來而已,得知鬆月先生的為人,寧秋才安心的將寧秋送上了山,每隔三四個月,劉雅便會帶著丫鬟上次山,以解相思。

鬆月那座剛好坐落在眠山山腰靠下一點的書院,是鬆月先生自己開辦的,專門收一些窮苦人家的小孩子。對於這些小孩子,鬆月從來都沒有收過一分錢。可是盡管如此,書院的學生還是一天比一天少,因為大多數孩子要幫助家裏幹活,還有一部分則認為讀書無用,隻有修煉才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的道路,便不再上山讀書。

在寧秋上山的第一年年底,書院裏就隻剩下兩個人,鬆月和寧秋。雖然如此,每每早上,書院還是能聽到朗朗的讀書聲,不是別人,正是寧秋。

漸漸地,那個膽小的,靦腆的小孩子,開始變得開朗,快樂起來,在他的心中,儼然已經把鬆月老師,看成了自己的半個父親。

而寧秋對於鬆月這個孩子也是十分喜愛。他發現這個孩子不僅十分懂事,而且聰明,讀過的書,基本都能記下。雖不說過目不忘,但是也差不多少,更重要的是他發現寧秋不僅讀,而且還能想,偶爾還能悟,悟出他自己的東西。就這一點,他就強於天下大多數人了。

直到第二年的,那是秋天了已經。山上的溫度原本就比山下的溫度要低上幾度,秋意更是濃厚。

鬆月站在一處平台之上,負手仰望蒼穹。雖然溫度已經降了下來,不過鬆月仍舊是那一身玄色長袍。

藍色的天空布著一簇一簇的白雲,白雲飄在那裏,聚散無常,不成定勢。

而鬆月則望著著天空出神,自己也是進入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鬆月不再看天,也不再看雲,隨手拿起一根樹枝,舞動起來。

從那一刻起,樹枝不再是樹枝,拿在鬆月手中的仿佛是一把有著開天辟地之威的絕世神器。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遠處的寧秋眼裏。他瞬間就被鬆月吸引。眼睛再也離不開鬆月手中的樹枝。隨著送月的揮舞,寧秋漸漸發覺自己看不清楚樹枝的影子。他隻能靠著自己的感官去感知。他隻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一團雲,一團飄忽不定的雲。

過了約有小半個時辰,鬆月不再揮舞樹枝,寧秋回過神來。他知道這是鬆月老師練得劍法,他曾經在書中又看到過。但是他不知道鬆葉老師竟然會用劍法。心底一個願望慢慢升起。

我要學劍!

寧秋跑上前去,跪在鬆月麵前。

“老師,我要學劍”

鬆月不語,眉頭微微皺起,說道“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寧秋知機,知道鬆月不會平白無故的這麼問,想了想說道“我想我看到了雲!”

鬆月聞言,眼睛亮了起來。看了看手中的樹枝,隨即又黯淡下去

“劍再好又怎樣,隻不過是殺人的凶器罷了。劍法再厲害又如何,隻不過是殺人的手段而已!”

“老師!”寧秋哀求。

鬆月揮了揮手。

寧秋並沒有放棄,繼續哀求。“求求你了老師!”

耐不住寧秋的苦苦哀求,鬆月開口說道,“這樣吧,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學劍。先不用著急回答我。想好了再回答。你隻有一次機會,如果你的答案我不滿意的話,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為什麼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