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剛一躺下,方池雨便往朱閑桉的身上彈了一縷黑氣。

見朱閑桉昏睡過去,方池雨迅速起身,去了方瀑水的房間。

她突然闖入,叫沉睡中的方瀑水警覺的睜開了眼睛。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你要嚇死人啊!”方瀑水不悅地道。

方池雨冷冷道:“幽靈身上的子蠱出事了,剛剛我受到了反噬傷害。換句話說,幽靈擺脫我的控製了。”

方瀑水一愣,似乎是在消化她所說的話。

片刻,她猛地彈坐而起,臉上浮現一絲好笑之色:“姐姐,大半夜的你是在跟我講笑話嗎?

那可是血魔蠱,你告訴我它反噬了你,擺脫了你的控製?”

方池雨見她一副不信的樣子,忍不住強調,“我沒有在開玩笑。”

方瀑水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消失了。

“方池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可是血魔蠱,除非它遇到了更厲害的蠱,否則他絕不可能擺脫你的母蠱控製。”

方瀑水有些暴走了。

“也許,它真的遇到了克星呢……”

方池雨臉色蒼白的道。

“幽靈可是我們的心血,你覺得他還可控嗎?”方瀑水微微眯起眼睛問。

方池雨垂下眼瞼,臉色冷漠:“他是我生的,按理說……”

“他從小乖巧,按理說不可能想要逆反。問題會不會是出在阮俏的身上?”方瀑水篤定道。

方池雨眼中閃過一絲噬血的冷笑:“看來,薑門那個老東西這次收的徒弟的確和前麵那幾個不一樣。”

第二天,早飯時間。

方池雨跟方瀑水一早就到了。

朱老和阮俏也都在了。

朱映杉一家三口也在坐。

“峻庭呢?”朱老沒看見朱峻庭,不由發問。

朱閑桉一臉為難,“爸,別管那小子,那小子缺席不是常有的事嗎!”

方池雨也笑了一下,“是啊,爸,你別動氣。要不,我去看看他,他一定是又熬夜了,這會兒指不定還沒起床呢。”

朱老一陣頭疼。

這個孫子,不能修煉就算了,其它方麵也沒有什麼建樹,他們朱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紈絝。

朱老的臉色不好,方池雨當真起身去找朱峻庭了。

方瀑水眼底精光一閃,也起身跟著一起去了。

看著她們的背影離開,朱老看向朱閑桉,“都是你生的好兒子。”

朱閑桉也無奈,他不敢頂撞朱老,隻能悻悻的低下頭。

朱映杉也道:“哥,你得好好教教峻庭了,他這樣,以後還怎麼接任朱家?”

朱映杉的老公秋彥山眼中精光一閃,給了秋少逾一個眼神。

秋少逾眼底閃過一道機械的光,但很快就給朱老夾菜,道:“外公,別生氣,吃早飯吧。”

秋彥山笑道:“對,爸,別生氣,先吃飯。”

朱老看了他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微怒。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秋家父子的圖謀。

方池雨和方瀑水來到了朱峻庭的房間,見他躺在床上,二人直接走了進去。

她們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人。

朱峻庭睜開雙眼,臉色蒼白。

他的眼中閃過恰到好處的懼意,虛弱地道:“母親,小姨,我、是我沒用,被阮俏算計了……”

方池雨此刻哪有一絲柔弱之態,她猛地一上前,一把將朱峻庭從床上抓起來,又甩到地上。

她力道之大,朱峻庭的身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滑向了牆角。

“說!到底怎麼回事?那阮俏用什麼方法殺了你體內的子蠱?”

她以為朱峻庭的子蠱死了,卻沒想過,朱峻庭身上的子蠱,直接換了個蠱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