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朋友,最近名頭很盛的蓮花樓樓主,神醫李蓮花。”方多病說完,目光移到笛飛聲身上,帶上了幾分嫌棄,“這個就是他身邊一打雜的,我做引薦人帶他們進去。”

那個少年看了看李蓮花,又看了看帶著麵具的阿飛,剛想說什麼,就見林繆雲走過來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這兩位就是我朋友了,那個戴麵具的他小時候臉被毒蛇咬了,留了一大塊傷疤,所以輕易不肯摘麵具,所以還請多擔待哈。”

那少年本就對林繆雲有些好感,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天知道,他想教訓肖紫衿很久了,再加上也不想得罪方多病,於是就沒再提要笛飛聲摘麵具的事,直接放他們進去了。

這剛一進去,方多病就神神秘秘的拉著李蓮花說要帶他去個地方,他雖然沒有正式加入百川院,但對這裏卻十分熟悉,帶著人七轉八轉的進了一處院子,他看著裏麵的布置感歎道,“這裏就是按照我師父李相夷的故居重新布置的,從百川院建成之日就在了。”

笛飛聲看了眼李蓮花道,“人都死了,還留著這個做什麼。”

“哎,你懂什麼?我師父那是天下第一,是劍神,十年了,沒有人能忘掉了他。”毒唯方多病這下看笛飛聲更加不順眼了,他拉著李蓮花進去,“走,你可是我最看重的搭檔,我今天要把你正式的介紹給他認識。”

偌大的院子裏隻剩下林繆雲和笛飛聲兩人,一個霸占了院子裏的石桌,一個靠在木柱子上發呆,他們原本就處於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關係,也就是看在李蓮花的麵子上,勉強和平共處,所以更加不可能聊閑了。

突然,就聽見方多病在裏頭嚷嚷,“哎,還真別說,你和我師父倒有幾分...”

於此同時,靠在柱子上的笛飛聲動了,林繆雲也跟著走進去,隻見他走進去打斷了方多病的話,“他不是。”

一瞬間,其他三個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他身上。

“不是什麼?”這是一頭霧水的方多病。

“....”這是覺得馬甲要保不住,一臉嚴肅的李蓮花。

“....”這是心知肚明卻需要裝傻,認為笛飛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林繆雲。

好在,笛飛聲話鋒一轉道,“東海大戰,李相夷輸了,他應該第二。”

方多病瞬間被這句話氣出三丈無名火,擼著袖子上前理論,“你說李相夷輸給了笛飛聲?你看到了?他們可是在海上打的,你是魚精還是烏龜精啊。”

林繆雲看了眼旁邊偷笑的李蓮花,示意對方趕緊滅火,雖然她真的很想告訴方多病,你麵前的其實是當事人之一。

於是原本還在偷笑的李蓮花頓時正色道,“哎,別吵了,賞劍大會要開始了。”好在,最近半個月他拉架滅火已經習慣了,做起來得心應手。

方多病哼了一聲就準備出去,臨走時還不忘警告笛飛聲,讓他不要亂說話。

林繆雲走在最後,看了眼李蓮花,笛飛聲這麼在意輸贏的人,既然能這麼說,表示當時他肯定是贏了比試,她想起那日在岸邊撿到李蓮花時,他已經身中劇毒,說不定在比試之前就已經中毒了,所以這兩人如果真的公平對決,這誰輸誰贏還真難說。

百川院演武場,此時周圍人頭攢動,都是為了一睹劍神的貼身佩劍而來,林繆雲眯眼看向與佛彼白石四位院主並肩而立的肖紫衿,那日臉上的青紫果真半分都看不到了,哎,這麼好的藥膏給他用真是可惜,當時就應該直接打斷他一條腿,畢竟便宜師兄的醫術再好,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斷肢再續,嘖...失策了。

“這麼多年,能尋到相夷從前從不離手的少師,我們也覺得十分慰藉,今日望我武林中人莫忘記懲惡揚善天下太平的理想,不負相夷他心中所願。”喬婉娩看著自己親手找回的少師劍,麵露動容之色。

肖紫衿見狀猛地靠近摟住她的肩膀,這當著眾人的麵,喬婉娩終究沒有直接推開他,隻是露出一絲頗為勉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