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繆雲很不厚道的笑了,當然她沒忘記剛才那句話的重點,連忙問,“阿飛是誰?”

“阿飛...還不是李蓮花從一品墳那裏撿到的朋友,我和你說,那絕對是個怪人,武功一般,脾氣還很大...”方多病簡直覺得阿飛的缺點罄竹難書,他看了眼周圍奇怪道,“這人奇奇怪怪的,剛才還在呢,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四人這才走了沒兩步,就見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路邊等他們,這人身著暗紅色的布衣,背著一把其貌不揚且裹著布條的刀,黑色的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很特別的眼睛。

“阿飛!你跑哪裏去了,這一會不見還戴了個麵具?”方多病湊過去說,語氣還有點嫌棄,“有這個心情耍帥不如好好練練武功,話說,這拜師的事考慮的怎麼樣?”

這個阿飛完全當他不存在,半點沒有要搭理方多病的樣子。

林繆雲看了眼阿飛,又看看旁邊的李蓮花,用眼神問他這人是誰?

李蓮花無奈的比了個手勢,表示暫時是自己人,但是身份不簡單,為了讓方多病別再作死,他便表示自己爬不動了,讓方多病先帶人去百川院,自己則和阿飛去普渡寺歇歇。

方多病其實不太放心這個阿飛和李蓮花待一起,但他現在又的確著急把葛攀帶去百川院,於是對阿飛道,“哎,自大狂,那你先扶他去普渡寺歇歇,順便燒燒香,請人家菩薩保佑你能安全的活到現在,等會我辦完事就去找你們。”說著便押著葛攀先一步上山。

“去吧,去吧。”李蓮花有氣無力的揮手趕人。

等他一走,林繆雲便直截了當的問,“李蓮花,這位身份不簡單的兄弟到底是誰你就直說吧,說實話,我不放心這種來曆成謎的人。”

李蓮花沒想到林繆雲會打這麼個直球,大腦開始飛速旋轉,試圖編個可信的瞎話,但現在之前用來騙方多病的,什麼鐵頭奴,什麼南海派,是騙不過阿雲的,於是他幹脆眼一閉實話實說,“他就是笛飛聲,剛好有些事有求於我,所以我們就達成了共識,這段時間他都和我們在一起。”

林繆雲麵色一冷,想起那晚在玉城後山的事,唰的一下抽出劍,劍鋒冷冽,仿佛隻要笛飛聲做出什麼異常舉動,她就會動手。

笛飛聲哪裏是能被人隨便刀劍相向的角色,他反手握住刀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阿雲,你等等,別動不動就拔劍啊,他現在勉強算自己人,再說你不是對金鴛盟沒有偏見的麼?”李蓮花用竹杖將淩霜劍挑開,也就是他幹這事,如果換成人,林繆雲絕對原地擼袖子教對方做人。

“我對金鴛盟沒有偏見,但是他上次害你受傷了。”林繆雲一字一句道。

“上次在玉城那是個誤會,他也不知道我在外麵。”李蓮花上前從她手裏拿過淩霜,這劍對現在的他而言稍稍有些沉重,他皺皺眉將其重新插回劍鞘中,還給林繆雲道,“阿雲,你記不記得我要找的那個東西,現在隻有他才能幫我找到。”

笛飛聲見對方收起了劍,便也鬆開了握住刀柄的手,算了,沒必要和後輩計較。

也就是林繆雲看起來比較不顯年紀,有時候說她和方多病差不多大也有人相信,所以笛飛聲才會看走了眼,認為她和方多病一樣,他是看在李相夷的麵子上,才對這些後生小輩諸多忍讓吧,不過想李相夷這樣的對手難遇,也不算辜負了。

李蓮花早點找到東西\\u003d早點跟自己回蓬萊島祛毒\\u003d早點恢複健康

林繆雲迅速在心裏建立起三者之間的聯係,於是板著臉道,“既然你說他是自己人,我就勉強認同了,隻是現在百川院聚集了不少當年四顧門的舊友,他如果露麵,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你們要注意不要被人發現。”

其實林繆雲想說四顧門裏都是你認識的人...想說你的紅顏知己久治不愈的喘症馬上就要治好了,想說你那把少師劍如今就在百川院的劍閣裏,想說的話太多,可偏偏這些都是林繆雲不應該知道的,於是她將話頭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