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姍,你給我站住,乖乖坐下。”杜流若將姍姍拽回原位,恨鐵不成鋼道“奇怪了,我和雲錦脾氣差不多,為何她生的兒子就那麼懂事,而我生的女兒就那麼不懂事呢?哦,流雲,你身體都複原了吧!你爸媽也都還好吧!”
“阿姨,我爸媽都還好。我的身體也已無恙,隻是車禍後會經常夢見姍姍而已。”邊說杜流雲還邊深情款款地看向姍姍。
“哼,夢見我!吹吧,你都沒見過我,還夢見我。”方才聽她老媽提到雲錦,她依稀記得那是她老媽大學時期的一個好朋友,結婚生子後移民到國外了,所以,她跟杜流雲根本就沒見過。
“怎麼沒見過,隻是那時你還不到1歲,不過,流雲倒是4歲了,記得你也算正常。”杜流若明明記得早已將這些信息灌輸給女兒了,可是依目前的情形來看,她女兒愣是一點都沒聽見去啊,她覺得自己真是太失敗了。
“額,管他見沒見過,要敘舊你們慢慢敘,我頭痛,蘇寒你陪我上樓吧。”姍姍可沒興趣聽他們在哪兒敘舊,她可得抓緊時間逃出去見那道長。為了演得逼真一些,她朝蘇寒眨了眨眼,揉了揉額頭,踉踉蹌蹌的起身,適時的倒向向她走來的蘇寒。
看著姍姍那顫顫巍巍離去的姿勢,杜流若有些擔心道“看你走路都走成那樣了,李雲!李雲,先讓那中醫給杜姍看看吧。”
語畢,如風一般,姍姍眼前突然多出一人來。
眼前是個英俊的古裝男子,一襲白色錦衣,他的發絲高高豎起,微微向右傾斜的劉海擋住了寬大的額頭,英挺的劍眉微微挑起,丹鳳眼裏透露著一絲擔憂、一絲痛色以及一絲溫柔。
“姍兒,哪裏不舒服,讓我看看。”
男子輕語詢問,一如故往地細心查看起來。沒來由的,兩行清淚緩緩滑落,她應該笑的,為什麼她會哭呢?
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司徒將姍姍緊緊地抱在懷中,緊緊地抱著,仿佛要將她揉進體內組成自己的一部分似的。
“姍兒,我好想你。”千言萬語在此刻就化為一句簡簡單單的我想你。
“簫,我也好想你。”
二人緊緊相擁,蘇寒已靜靜地退到一旁了,在司徒而然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徹徹底底地輸了,不,其實他早就輸了,隻是心裏還抱著一絲僥幸罷了。他一直以為,如果司徒沒有隨姍姍一同前來,那麼他還是有機會的。不,他錯了,就算司徒沒追來,她心中的司徒也是無法抹滅的。
他——認輸了,不過,不是輸給他人的,而是輸給自己了。如果他在一開始便向姍姍表明心跡,而不是張狂的認為姍姍會是他的,那結局就不會這樣了。嗬!他和姍姍本該像楚楚和袁涼羽那樣在大學牽手的,可惜姍姍畢竟不是楚楚,而他也沒有袁涼羽那麼好運。
如果上天能給他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在喜歡上她的那一刻便表明心跡,對那女孩說“李姍,我喜歡上你了,怎麼辦?你!做我女朋友吧!”
可惜,生命不可以重來,逝去的時間也無法倒流,他隻希望以後的自己能把握住屬於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