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著站起來,和一直坐在我身邊的惠美子站在一起,她湊到我身邊低聲說道。“聖奈,我認為你還沒有準備好。”
蒂奧局長第一個走出門,楓緊隨其後。尾田選擇了第二扇門退出,顯然他更專注於自己的角色,而不是觀看這一幕。清純則相反,他在靠近初子的角落徘徊,然後急切地追著其他人朝舞台走去。
我想知道惠美子在擔心什麼。難不成我才剛剛出院?我的手掌上還殘留著一絲尚未消退的燒傷痕跡嗎?或許是因為我的演技還達不到Ttio導演的標準而感到不安,把自己置於這個位置隻是在我準備好之前要求接受評估。
她是對的,無論她的推理是什麼,它們可能都是對的。
但這是遲早的事,我的挑戰——不,挑戰就意味著我能打敗她,這不是挑戰,我最多希望能與她匹敵。
江澄楓,這一幕不僅僅是為了證明她對特效的看法。這也是為了表明,即使我的修養很高,我也不是她的對手。
星純不小心給了她毀掉我的機會。
對於我所有的改進,是我改進了嗎?
還是她……是聖娜?
我想這就是這一切的生死存亡。這個測試是為了看看我的假設是否正確,以及最後的火是否真的足夠熱,足以為鍛造提供燃料,並讓它把兩塊鋼變成一塊。
“我對自己有信心。” 我回答道,臉上露出希望平靜的微笑,試圖安撫她。
“你知道主任會評判你,對嗎?如果你再搞砸這個場麵,他有可能當場解雇你。” 在我插話之前,她交叉雙臂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進步了很多,但是——你看,我還是很擔心。即使在你最好的狀態下,楓也會統治那個舞台,但你才剛剛出院。”
“下周就會消失的小燒傷不會影響我的表演。”
“那等到下周,我們就可以取消周三的購物行程,用一周的時間練習這個場景。我什至可以休學一周,我們都全力以赴。”
“那本來很好,但現在已經太晚了。”
“我……我知道——”惠美子頓了頓,她的目光猛地盯著走過來的初子,她的緊張立刻爬上手臂,“隻是,祝你好運,聖奈。” 她說完,便快步離開,出了門,往主舞台走去。
初子在這裏很常見,但她很少關心觀看排練,而是在幕後閑逛,要麼在筆記本電腦上工作,要麼打電話,要麼管理戲劇的營銷。
“聖奈。” 她打電話來,她的問候感覺有點尷尬,她一定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迅速將一縷鬆散的紅發拂到耳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初子。” 我以同樣的方式回來了。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好久不見了。你感覺好些了嗎?” 既然我們都在公共場合,她問道,又用熟悉的閑聊來掩飾她的真實個性。
“是的,謝謝你的詢問。”
“這將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表演——”她停頓了一下,迅速瞥了一眼旁邊,糾正自己,“我第一次在舞台上看到你。我對此很期待。”
“現場結束後我想和你談談。”
“哦?” 她震驚地問道,動作中帶著困惑的退縮,“當然,我想我可以抽出一些時間。”
我在門口伸出一隻手,問道:“我們去舞台吧?”
當然,這是一個反問句,我們要上台。我有一個場景要演,有一個角色要扮演,還有一個觀點要證明。
“當然可以,帶路吧。” 初子回答道,將一截紅發從眼前撥開。
我是聖娜,我不需要她再演戲了。我將接任八十三的角色,不再有工作模式束縛我的生活。
熔爐已將二合一。
不再是女神對抗黑洞。
現在隻是一個人,石頭在我手中沉重,我的目標是真實的。
但我不是大衛,惠美楓也遠勝歌利亞。
失敗就意味著失去一切,被從這個我希望完全淹沒的表演世界中拋棄。
然而,成功就是完成巴別塔的第一層。
這次沒有語言可被竊取;隻有一門可以學習。
表演的語言。
一切都是為了超越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