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火車到站了,葉秋也從窗外回過了神,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帶著些許的期待和興奮,隨著人群緩緩的向著出口走去。
在出口,碰到了端木兄妹,端木行風微笑的朝葉秋點頭,而端木可兒則像是一隻鬥勝的小公雞,仰著頭,不屑的看了葉秋一眼便往前走去,端木行風顧不得和葉秋寒暄幾句,緊緊的上前跟著端木可兒,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擠得四周的人不住的低聲抱怨。葉秋看著在人群中狼狽擁擠的端木行風,也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出站了,四周全是高舉牌子接人的,而葉秋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了不下四五個牌子上麵沒有寫人名,隻是寫了五個大字“遊戲開始了”,當葉秋緩過神來,再想仔細看的時候,發現牌子都沒有了,葉秋隻能在人群中快步尋找,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剛才那些舉牌子的人。
漸漸的,人群開始變的稀少了起來,葉秋此時發現了在一麵牆上有著一個“遊戲開始了”的牌子,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按著箭頭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邊走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變化,而四周的人也很好奇的看著他,好像在說:“他是誰?怎麼來的這?”
葉秋也正在疑惑的時候,聽到兩聲“啪”“啪”的槍響,本能的縮了縮脖子,然後四下尋找槍聲的來源,聞著孩子的哭聲傳來的方向,葉秋本能的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飛快的跑了過去。
就在葉秋看到一個小男孩站在一個已經被槍擊倒地的男子身旁,嚎啕大哭,一把手槍正指著小男孩那張稚嫩的滿是淚水的臉上,葉秋顧不上許多,把肩上的背包朝著舉槍男子的麵前扔去,隨即向男子的腿部鏟去,行動快捷流暢,就讓某足運動員也汗顏。持槍男子應聲倒地,被葉秋的小擒拿手控製住了。
葉秋的小擒拿手可是專門在年幼的時候跟著一個叫做了凡的雲遊和尚學得的,當初在小山村裏,葉秋跟爺爺奶奶生活,從出生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6歲那年,在村口玩耍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穿著滿身補丁的光頭大和尚,笑眯眯的走在村子的土路上,便和一群小孩子跟在和尚的後頭,唱著“光頭光頭,下雨不愁,人家有傘,我有光頭。”和尚從村東頭走到村西頭,他們也從村東頭唱到村西頭。和尚也不惱,依舊笑眯眯的走著,最後停到了葉秋家門口。
葉秋看和尚到了自己家,更加好奇,扔下小夥伴們,自己一個人鑽進了屋裏,想看個究竟,可是屋子的門窗都緊閉著,小葉秋也看不到,也聽不到,隻感到十分無趣,便又和小夥伴們出去尋找新鮮的玩具了。隻記得,在晚上回來的時候,硬是被爺爺奶奶拉著,向著光頭大和尚跪地磕頭,叫師父。
小葉秋在拜師後也在同齡的孩子中抬起了頭,不再是大眾中的一員,開始炫耀起來自己的師父,雖然從與和尚相處的三年時間小葉秋沒有叫過一聲“師父”,總是“大和尚,大和尚”的叫著,哪怕是爺爺奶奶的訓斥,也沒有讓小葉秋改口,而大和尚則是口中說著:“沒事,沒事。”一邊撫摸著葉秋的頭,一邊微笑。
三年時間,大和尚讓葉秋吃了不少苦,但是也讓小葉秋成為了這個小山村的孩子王,上樹翻牆,掏鳥鬥狗,無所不能。葉秋每當在用當初學的功夫化解危機的時候,都會想起那個在臨走的時候也沒叫過一聲“師父”的大和尚。
“停,停,停......”伴隨著一個粗獷男人的咆哮聲:“場務,怎麼放人進來了,保安,保安在哪?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快來人把他給我攆出去。”
葉秋莫名的張望,隻見四周出現了很多人,小男孩不哭了,地上的“死人”也站了起來,聚光燈,反光板,一個帶著墨鏡,手持大喇叭的中年男人,跟隨著攝像機出現在了葉秋的麵前。
葉秋頓時感到了無比的尷尬,鬆開了手下的持槍男子,揉了揉鼻子。
”你是誰?沒看到外麵的牌子寫著,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嗎?”粗獷的咆哮在喇叭的擴大下,震得葉秋耳朵一陣刺痛。
葉秋裝著糊塗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
還沒等葉秋說完話,中年男子已經走到了葉秋身邊:“小子,沒看到我們在拍戲嗎?本來完美的一條,就被你給毀了,你能賠得起嗎?鄉下來的小子,趕緊走。”越說越激動的中年導演,向著兩邊揮手,便走上前兩個保安,把葉秋給請了出去。
葉秋也自知理虧,隻好跟著保安往外走,還時不時的回頭望向中年導演所說的片場,隨即張口問道:“保安大哥,剛才裏麵在排的是啥戲啊?演的真逼真”
保安冷著臉,顯然剛才被罵了十分生氣,生硬的回答:“遊戲開始了,懸疑大劇。”說完便不在說話,直直的把葉秋請出了片場。
葉秋一邊納悶,一邊不急不慢的走出了建築,感到了有些刺眼的陽光,才恍然發現,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吃飯才是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