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個畜生,它殺了仙狐大人!”
三個衣著樸素的村民從祠堂裏衝出來,指著前麵逃跑的人喊道。
就這一嗓子,更多的村民圍了上來,詢問事情緣由。
“就是白澤那小畜生,路過祠堂時,仙狐大人從它腳邊路過蹭到它一下,那畜生抬手就…仙狐大人就這樣被殺害了呀!”
聽完事情經過,群眾裏有人喊道:“無緣無故,這事沒得商量,讓大山把那口棺材搬過來,讓他陪葬!”
被點名的大山應了一句,叫上了身旁幾個村民去搬棺材,剩下的人拿起農具就開始追畜生白澤。
而此時的白澤還在漫無目的的閑逛,心中惱火,走路的腳步都重了些許。
一切都要追溯到四個小時前,白澤帶著姐姐在街上挑選生辰禮物。
不湊巧的是,他作為一名討債人直接被叫走解決麻煩去了,留下了一些錢給姐姐,讓她自己挑選禮物。
兩個小時後,白澤再次回到街中卻發現姐姐白柳失蹤了,所有店鋪都找遍了,窯子都進去找了,但都沒有白柳的身影。
唯一的信息就是在一家西洋人開的店鋪中有一個精美包裝的禮盒,裏麵是一副護目鏡和一段話“額頭的疤雖然我嘴上不說但還是很難看的,西洋人的東西,挺好看的,必要時遮一下”。
白澤當即就去了官府報案,那天殺的官員說失蹤人員未到一天不能報案。
帶著怒氣的白澤回到村中,希望姐姐已經回家了,但自己回到家中仍然空無一人,沒有線索的尋找最使人煩躁,那“仙狐大人”從白澤腳邊路過時不小心蹭到一下,此時的白澤怒氣煩躁再加上對狐狸本身沒有好感,直接抽刀殺了“仙狐大人”。
坐在河邊的朽木上,白澤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等著那些人來抓自己。
大概有三十個人站在白澤麵前,沒有過多言語,等著大山他們幾個把棺材抬過來,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把白澤給擒住,用繩子把手腳捆住,一人直接把他袖中的一對斷刀丟到河中。
“把他和仙狐大人關在一起,讓他長長記性。”帶頭的村民一臉凶狠的朝著白澤叫著。
打開棺蓋,把白澤丟了進去,再蓋回去,幾乎所有人都罵了一句才離開。
白澤全程都沒有反抗,因為這不是村子裏的人第一次這樣做了,之前一個外人到祠堂朝著仙狐雕像撒尿,直接被砍傷,對著雕像磕了頭才離開。
“哎,大山,那棺木留孔了沒有?”
帶頭的那人跟上了離開的大山,小跑上前問道。
大山笑著,回應了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寬心,我肯定留了,不能讓那小子憋死不是。”
“哎,讓他長長記性,餓上幾天再去把他放出來,我們村子還是信奉仙狐的。
對了,白柳那丫頭你知道怎麼回事麼?”
大山搖搖頭,說自己還有事就快步走遠了。
棺木中,白澤滿腦子都是對姐姐的擔心,本想放寬心隻當做姐姐閑逛走的有些遠,但一旁狐狸屍體的血腥味讓白澤無論如何也無法冷靜下來。
漆黑的空間中,不知時間走了多少,白澤的困意愈來愈重,不管再如何忍受,還是憂心忡忡的睡去。
不知過去多久,突然的光亮擾醒了白澤,蒙矓間的身影與記憶中的某一處重疊。
“師……師父_”
身體被人拉起,強光照射下才清醒些許,看清來的人並不是自己的師父,還是有些失落的,但那也是不可能的,他老人家過世三年了。
“師叔!怎麼是你?”
“不必多言,先從這破棺材出來再說。”
燕來給白澤鬆開了手腳上的繩子,拍去背後的灰塵,搭著肩膀朝著河下遊方向離開。
走了快一個小時,到了河的盡頭,燕來指著距離河岸不遠的木屋道:“這就是我住的房子了,你先在我這休整幾天吧!剩下的事我幫你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