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0號下午四點多回到鄭鬆林蘇永彪寢室時,任進格又單獨把我叫到了二樓的女寢,進去後,席地而坐。也不知任進格是從什麼地方拿出我寫給石潤林的那邀約對象的本子,他拿出後看也沒看就撕了,撕了後還在我麵前故意表現生氣的樣子,把那撕碎的本子隨手丟進那個紙簍子裏,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問我:“知道我為什麼撕了嗎?”我當然是回答不知道。
他怒氣未平的接著說道:“因為你一點誠意都沒有,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們,以為我們所有人都在騙你。如果你真的看懂看清這行業,真的相信我們所有人會幫助你走向成功,你最先肯定會把自己的親兄弟、親姐妹、父母和親人寫在前麵,然後再寫朋友和同學。你看你現在都寫的是什麼,朋友還是朋友,裏麵就沒有見你寫家人。打個比方,如果你發財了,最先你會想到誰?”
我狡辯的說:“要好的朋友!”
任進格好像真的憤怒了,用手指指著我吼道:“放屁,腦殘才會在自己發財後想到朋友,朋友是什麼,有錢時是酒肉朋友,沒錢時就是專門在你背後插刀的小人。”
聽到這裏,我又想起小學時那矛和盾的故事,如果把傳銷裏的那些人比喻成矛,把自己外麵那真正要好的朋友比喻成盾;那麼在賣矛的時候,他就就會像蒼蠅一樣在你耳邊不斷的吹他們的“矛”是多麼多麼的好,是外麵那些盾是多麼的不能類比。如果把傳銷裏的他們比喻成盾,把外麵那些要好的朋友比喻成矛,那邊他們又會吹噓盾的好了。而如果矛和盾都是他們呢?那樣的話,他們又會怎麼解釋?會不會和寓言裏那商販一樣,紅著臉離開人群。
我想傳銷裏的他們肯定不會,他們每天都在自圓其說,說著那些相互矛盾的話,他們已經習慣了,又何懼別人說他們亂說。
任進格,還在那裏說呀說,但萬變不離其中就是一個目的:我必須把家人寫在邀約的第一位,然後才是同學和朋友。經不過他的軟磨硬套,我終於服軟了,真的寫了,把家人寫在了第一位,然後才是同學和朋友。我寫完後,任進格拿著看了看,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但寫了後我突然害怕起來,害怕哪一天,會和自己的家人在這裏相見,如果那時候我被洗腦了,那我的家就完了。
那時候的我,真的開始感到害怕。
傍晚的時候,鄭鬆林又把我叫進了那二樓的女寢,一進去就把我的手機拿出來,然後從他的錢包裏拿出一張聯通卡,當著我的麵幫我把舊卡拆出來,換上新卡,但就是不給我近手。在那裏咕搞了一會,終於把該搞的搞好了,然後叫我寫一條換了號碼的信息,群發給要好的朋友,不要好的朋友還不給發,說那是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