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8號,吃過早飯後,看到旁邊沒人,我就單獨找到鄭鬆林,把那150塊錢的被子錢和那半個月120塊錢的夥食費給了他,當然還有辦那個傳銷網絡的聯通卡的60塊錢,因為那個時候,我必須不能在乎錢,那樣他們才會放鬆對自己的警惕。隻有他們放鬆了對自己的警惕,自己才有可能平安無事安全的離開這裏。
鄭鬆林笑嘻嘻地接過了錢,摸著數了一遍又一遍,深怕我少給或者是給假錢似地。那一刻我開始懷疑他在外麵的那所謂成都的兩家門麵,心想,有兩家門麵的人會像他這樣才怪,除非是腦袋被車撞了或者進水了。而鄭鬆林既沒有被車撞也沒有進水,那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是個完完全全沒得救了的傳銷分子。
中午吃了飯,張克新就找到我,叫我跟著候豐、羅輝、李鵬、任進格、肖夢玲和宋慶春一起去沈小平那寢室。路上肖夢玲緊緊的拉著羅輝的手,任進格是用力的把手放在候豐肩膀上,別的人圍在他們四周。看到這麼周密的保護,候豐笑了笑說,你們不用擔心我逃走,如果要跑的話,你們誰也攔不住我。聽到這些,任進格馬上回道:“猴哥,你想多了,你說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們這不是怕你們倆個出事嗎?”候豐笑笑,不再說話,因為他之前在駐馬店做豆腐生意,好歹也做了七八年,竟然有人會說他會對這裏不熟悉,說出來誰會相信。
過了馬路,那裏有個牌子,小小旅館,從那個有牌子的小路進去,經過那喜洋洋幼兒園,然後經過那做地板磚的小作坊和菜地,就來到了沈小平那寢室。那應該是候豐和羅輝第一次外出串網,他們一進去,裏麵的所有人就歡呼似地歡迎他們。周彩麗和王燕更是馬上就一人提起候豐的一隻腳就要他學狗爬。想起那天周彩麗在那個廚房裏和沈小平做那些齷齪事,我突然覺得很惡心。但想想,現在的周彩麗已經夠惡心了,再那麼惡心下又有什麼呢?
我無心和那些人閑聊,也不想再去認識那些新來的朋友,急忙就找宋國超,看到他一個人在一個角落裏看書,我又走了過去。這次他又對我友好了,我想他應該和我一樣,自從離開彼此後,都覺得裏麵的人沒有一個是適合說實話的人。我多麼希望宋國超能發現彭軼權也是一個可以團結的朋友,可是我看到宋國超和彭軼權好像不怎麼說話,我也就沒多說什麼呢。
還是肖江,看到我一到他們家就又和宋國超坐在一塊很是不爽,就馬上叫王科王榮升他們拉我倆去打牌,因為宋國超死活不肯玩升級,隻喜歡玩鬥地主,他們沒辦法,陪著鬥地主了。因為鬥地主一次就三個人,而旁邊很多人,所以打牌時規定,誰輸了就撤,並且還要做俯撐,多炸多做。有一次我和宋國超都輸了,而且輸了很多,所以我倆就到那睡覺的房間裏做,進去時把門從裏麵關上了。關上後我馬上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說這裏的生活費和別的費用其實都是自理,叫他一有機會就逃跑。我們還在說著,門突然被王科推開,幸虧那時我們是邊做邊說,我想王科應該是知道我們在裏麵說了什麼的,但是他又不知道我們到底說了什麼。所以他也就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