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神佛好處,小鬼難纏。果然和高峰說的一樣,出了點血,再由我們公司以監裝的名義邀請遠遠超出合同上限製的兩人名額,特意請對方組成了個監裝、旅遊、考察、提款一條龍的龐大團隊後,那些不和諧的聲音在一夜間就全部消失了。
非但如此,東南方麵還很善意地提出,既然如今國家還沒強製限定查驗標準,考慮到我們公司的特殊性,可以暫時按原來的方式操作,以便平穩過度。至於另一條要求,對方更是提都沒提,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如此態度真讓人“感動不止”。
這情況雖然讓人不憤,可打破這種潛規則卻不是什麼好事,要想把生意做下去,肮髒的一麵是避免不了的。王欽回北京轉了一圈,再到香港的時候我有些氣憤地向他提了幾句,他也隻是笑笑而不直接表態,暗中示意我隻要生意瞬間,這些小事就隨他們去吧。
估計這就是法不責眾的說法,其實下麵人偷偷摸摸這麼幹,上麵也是知道一些的。但人嘛,總不能由幾個當官的幹事吧?當官的拿政績,下麵辦事的拿好處,這也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怪不得高峰如此提醒我,讓我用錢開道了。
處理完這些事,公司的發展應該來說一切都很順利。經過礦業公司的收購和整合,我也算有了些底子。如今,整個公司已經發展成了加工業、地產業、貿易和礦業再加上美國和日本的廢品業相結合地大集團,成了在香港也數得上的企業。
一年時間很快就平穩地過去了。在這一年中,高峰不負眾望,以他敏銳的眼光和對鋼鐵行業的了解,把礦業部門打量得井井有條。一切正如他判斷的一樣,隨著經濟的發展,國際包括國內的鋼材需求量急劇猛增,進而導致了國際市場原料價格一路上揚。
在他接手後不久。就要求我同必和必拓重新談判,以當時地基價為準。一口氣就簽了一筆大合同。當初這合同簽下來的時候,我心中還有些忐忑不安,可沒過多少時間,國際市場地價格就發生的變動,由於我們出手的早,再加上澳大利亞那邊自己的礦山也開始運轉起來,從中獲取了巨額利潤。使得公司一下子就迅猛擴張起來。
這是得意的一筆,也是我慶幸邀請高峰負責這項目的判斷。但美中不足的是,由於原料市場地快速變化,使得我在各地收購中小礦業公司的計劃陷入了停頓,前前後後除了在澳大利亞先後收購了六家小型礦業公司,並入重組外,還在巴西收購了一家中型礦業公司,並和伊朗、印度的各一家礦業公司達成了合作意向。除此而外,接下來就再也無法更進一步了。原料上漲幅度太快,使得原本隻能勉強維持經營,或者負債經營的一些中小礦業公司全都脫離了困境,對他們來說,現在是抱了個金娃娃在手。想靠著礦山賺錢還來不及呢,哪裏有把它們出售的道理?
不過,總算趕在國際市場的巨變前有了點基礎,雖然公司還達不到一些國際大公司的實力,但靠著眼下的基礎,我想也應該足夠了,何況公司擴張太快也不一定全是好事,正如現在各處分公司接連不斷地成立,作為公司總裁的我也難免覺得有些吃力。
柳玫終於懷孕了,當我接到從東海來的電話時心裏哪個高興別提有多少興奮了。當年她一直想要個孩子。可幾回都沒能成。這些年來,我們之間也早就忘記了這事。或許在潛意識中覺得這事已經不可能了。沒想到,前些時候我去東海分公司辦事,在那邊留了幾日,回到香港還沒一個半月,柳玫就有了反應,檢查結果出來後,她連忙打電話給我,電話中掩飾不住心頭的喜悅。
把香港這邊的事交代一下,我急急地就飛往東海。一下飛機柳玫就已經開著車在機場外等我了,見到她如花一般的笑臉,我連忙上前摟住她,並下意識地看看她地小腹。
“二個月了?派公司的人來接我就行,你可得小心身體,以後別再自己開車了。”
“哪裏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才二個月而已。”柳玫心情很好,笑道:“再說了,你早就是做過爸爸的人了,當初非非懷孕的時候難道你沒經曆過呀?”
“嗬嗬,這怎麼一樣?非非一懷孕我就讓她呆家裏了,而且還有人照顧著。你現在一個人在東海,手上又有這麼大堆的工作,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我就怕你累著自己。”
柳長風去年高升副省長,所以一家已經搬離了東海。柳軍也在去年初的時候我把他送到了澳大利亞讀書,並讓那邊公司的人代為管教。所以,現在柳玫是一個人留在東海負責這邊公司的業務,作為我在國內投資最大地分公司,她肩膀上地責任是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