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幕後真相竟如此凶殘(2 / 2)

三倫又笑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線,故意含含糊糊的說了句:“真不愧是母子同心!”

“你說什麼?”

“我是說啊,你的心太過溫柔了。”三倫咳嗽了一聲之後說道,“當初我為大淑解釋紤縩蟲時,她也覺得這兩隻苦命的蟲兒可憐,目光失落的說過你這樣的話語。你們的顧慮是多餘的,因為這本就是紤縩蟲的習性,雌蟲與雄蟲終生隻見兩次,第一次相遇是為了繁衍,幼卵在雌蟲體內蟄伏十年,十年後的第二次相見,雄蟲會咬破雌蟲後背助其分娩,雌蟲因此斃命,雄蟲在此後不食不動,幾天後也會死去。”

花罡炎聽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真是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居然還能見識到習性這樣古怪的生物。“苦逼的蟲子,給人當秘書,一當就是十年,臨退休了,還要一個難產,一個絕食。”

花罡炎搖了搖頭,從新將三倫的話想了一番。

既然三倫和大淑擁有這種通訊設施,那麼三倫與花罡炎第一次見麵之前,他就有機會了解到花罡炎這個人的存在了,隻不過,大淑的性情沉悶內斂,而且她對三倫的仰慕由來已久,她有可能主動與三倫提起另一個令自己無比在意的男人嗎?要知道,男女這種事情可是會越解釋越亂的,以花罡炎與大淑微妙而複雜的關聯,就算是八百字的命題作文都未必理得清楚頭緒。花罡炎自問,如果自己是大淑,當時就一定會跳過這件事,等到日後與三倫見了麵,再掰開揉碎了細細解釋。

所以花罡炎想了這麼一圈,得出了個結論:三倫還是在扒瞎。

“大淑沒有用紤縩盒子知會我你的存在!”像是看穿了花罡炎的心思,三倫先一步自我檢舉揭發,“我是根據通緝令了解到,天下間有了個你!”

“別瞎說了!”花罡炎明顯的不耐煩了,“通緝令多了去了,難道每個通緝犯都和大淑關係匪淺嗎?”

花罡炎常說,自己的腦子當真不夠用,但這並不代表,自己隻配用拙劣的謊言來敷衍和搪塞。

三倫扭過身,手腳大開的平躺在了木台上,一陣晚風嗚咽而過,將老樹枝椏上的秋葉吹得紛紛揚揚,應風搖曳的樹冠傳出一片片的沙沙聲響,就像私塾中的孩子們正趁著夫子瞌睡而低聲談笑。

“通緝令的確很多,但名為花罡炎的隻你一個!”三倫閉起眼睛說。

花罡炎不說話,他想看三倫怎麼把自己的謊話編得圓滿。

“花憑,字罡炎,這名字,其實是我取的!”三倫不冷不熱的說,“記得那是初代鐵宮車堡打造完工,因為高興,我喝多了,她也喝多了,她搖著我的手問:‘如果你將來有了個孩子,會為他取個怎樣的名字?’我隨口便說了這個名字。她那次比我醉得深,將我那時的話當成了夢境一場,而我也沒有再對她提起。所以我一見到這名字時,便知曉了你與大淑的關係。”

“花憑花罡炎,這名字真的很古怪嗎?”好像生怕花罡炎沒聽懂似的,三倫放緩語氣,慢慢的問道。

花罡炎徹底傻了,他忽然回想起來,自己和三倫還在西南的秸織城時,三倫就曾麵露尷尬的問過自己:花罡炎這個名字是不是真的很古怪。

“我次奧,我特麼,尼瑪勒戈,我特麼可以整死你嗎?”花罡炎大腦一片空白,說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三倫無聲的狂笑起來,笑得連肚皮都開始抽筋。一開始他還能夠克製,但看著花罡炎明顯已經憋出內傷的臉色,他就絲毫也控製不住了。

看著三倫賤嗖嗖的笑容,花罡炎騰地跳起身來,繞著木台和老樹快步走了三圈,然後衝到城牆腳下,掄起拳頭就把牆壁轟出了個裂坑。

“你別急啊!”三倫遙遙對著花罡炎說道,“就知道我將實情講出來,你便會無比反感,可今天若是不講明白,又會平白遭你質疑。”

花罡炎一溜煙的跑了回來,呼吸粗重的說:“你這是逼著我殺人滅口啊,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麼叫不知情權嗎?”

三倫慢慢換上了一臉真摯的神情,“這件事,隻要你不說,就沒有第三人知道。我明白,你的心中別扭,所以當初為你添納戶口入籍造冊時,我將你的名字墨去了,就是準備讓你自行決定今後的名諱。一月後,你被公開敕封爵位時,便是你更正姓名的一次絕佳時機,隻要與軍庭稍作交代,說花罡炎是你杜撰的姓名即可。”

“那我還謝謝你啦!”花罡炎用力的踹了兩腳木台,幸虧木台是倚著老樹,不然絕對會被踹散了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