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隨為娘回去!”二夫人瞪了一眼聶鈺,恨聲說道。
二夫人站在那裏,望著向古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起來……
在向古前麵就是整個王爺府的內院,此時那拱形門口不僅站著兩名帶刀侍衛,更是有兩隊黑甲甲士來回巡邏。
“小鬼做什麼呢,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就在向古接近那內院之時,其中一名帶刀侍衛迎上來抽出腰間長刀,喝聲喊道。
向古看了一眼那侍衛,將原本甩在背後的令牌拎到身前,遞了過去。那人接過向古手中的令牌看了看,然後又麵色古怪地看了一眼臉上有道血痕的向古,淡淡地說道:“進去吧!不過這令牌要先留下,等你離開之時定當返還。”
“一切照規矩辦就是了。”向古抱拳說道。
那侍衛也是一愣,同樣抱拳回應,他倒是沒想到這小小年紀,竟然還懂得這些禮數。
向古走進拱門之內,隻見院內隻有一間古樸的房間,房間旁邊一棵叫不上名字的參天大樹,遮天蔽日。一股檀香從屋內傳出,似乎起到了安神的作用,向古感覺到了這裏平靜了很多。向古見門口也沒有門童,不知道現在推門進去會不會顯得沒有禮貌,於是便開始在這門口踱來踱去。
“小友不必猶豫,推門進來即可,老婦我身體不適,不便下榻。”就在這時,房間內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是,太夫人!”向古說完推門而入。
屋內擺設倒也簡單,都是些日常使用之物,倒是一副掛在牆上的畫稍微讓向古看了一眼,之後他就看到那床上,此時盤坐著一位蒼老的不成樣子的老婦人。這老婦人身上蓋著一床金絲繡鳳的棉被。此時她正望著向古,臉上竟然因為激動顯得紅潤起來。這讓向古覺得一陣古怪。
“太夫人,謝謝您!”向古也不廢話,躬身道謝。
“哦?不知小友為何要謝我這行將就木的老婆子!”那床上的老婦人說道,這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向古躬身說道:“太夫人,小人本是一外人,在如今這個特殊時期,知道小人真正身份之人都選擇回避或者觀望,甚至還有人要加害於小人,而這個時候,太夫人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小人喚作仆人,這也就告訴外人,您是站在小人這邊的,畢竟大狗還要看主人呢!”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性和邏輯,的確不簡單。不過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太夫人望著向古關切地問道。
向古內心一下緊張起來,這關切不像是虛心假意,頓時讓向古覺得眼前之人所圖非小。
“小友不必緊張,稍後老婦自當解釋!”那太夫人似乎看出了向古內心的緊張,急忙說道。
“這傷乃是太夫人您的孫女所為!”向古如實說道。
“哼!”太夫人聽聞冷聲一哼,眼中竟然流露出一股殺意。但是,這殺意很快就被深深地掩藏了起來,向古絲毫沒有發現。
“咳咳……,好了,老婦給你解釋之前,你先去看一看那副掛在牆上的仙人畫像,記得,要仔細看,看完之後你或許會明白一些,也或許會更加迷惑!”太夫人咳嗽了幾聲,望著遠處掛在牆上的那副畫像說道。
向古也感覺很是奇怪,為什麼要先讓自己看那副畫像呢,但是他沒有多問,他知道或許答案真的在那畫像之上,於是他慢慢地走了過去,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走至跟前,向古止步望著那副畫像。
一眼,隻覺得是一個身著白衣,衣衫飛揚,灑脫至極的男子……
又一眼,隻覺那畫中之人臉上寫滿了滄桑和迷茫……
再一眼,隻覺得畫中之人如此眼熟……
瞪大雙眼,向古突然一陣心悸,因為他認出了這畫中的男子,竟然酷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