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寧折騰了一天一夜,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就想趕緊先吃點東西。
顧硯安拂開衣角,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店家很快上了兩碗湯餅,蘇景寧給顧硯安推了沒有放蔥花的一碗。
“快嚐嚐,他家的湯餅很好吃。”
她從前隨師兄來的時候吃過,小店雖然不起眼,但味道十分不錯,讓她惦記了許久。
蘇景寧看著那碗湯餅,眸子都清亮了幾分,也不講究,低頭小口吃了起來。
顧硯安看著眼前沒有蔥花的湯餅,和低頭吃麵的女孩,眼中的柔意更盛了。伸手拿了雙筷子,準備低頭嚐嚐。
可對麵吃的正香的女孩動作卻突然頓住了,她眸子瞬間寒了幾分,將快子緩緩擱在了碗上,渾身警惕。
顧硯安偏頭看向了街巷的盡頭,有人匆匆朝他們這邊趕來。他撇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的轉頭,看向蘇景寧,溫聲道:
“無事,是我的人,你吃你的。”
蘇景寧看著他,又轉頭看向了匆匆朝他們奔來的幾人,臉上的警惕之色頓時鬆了。拿起筷子,又繼續埋頭吃麵。
流風聽到下麵來人稱世子帶了個女人入了鎮,正在這裏吃湯餅,他便急匆匆趕了過來。
他昨日出去辦事,今日才回來,一回來就聽說昨夜墨幽帶了個女人回來,說和主子失散了,太後和陳緒想要主子的命,主子不知在何處,昨夜連夜就又帶了人去尋主子了,他剛好和墨幽錯過了。
沒想到主子突然就回來了。
流風停在湯餅店外,朝顧硯安行禮。
“主子,您沒事吧?墨幽說您失蹤了,昨夜便帶了人出去尋您了。”流風眼中帶著急色,昨夜是既望之日,東境沒有冰室,主子血蠱發作怎麼辦。
顧硯安看了眼流風,沉聲道:“無事,你讓墨幽回來吧。”
然後轉身看向了蘇景寧,見她放下了筷子,眉眼都柔了幾分,嘴角帶著笑,柔聲問道:
“吃好了?”
蘇景寧輕輕點了點頭。
一旁的流風神色震驚又糾結,這女人是誰?主子不是和鎮國公府的蘇而姑娘定親了嗎?他還是第一次見主子說話還能這麼溫柔。蘇家人知道了怎麼辦?
就在他孩還在滿腦震驚糾結之時,顧硯安揚了他一眼,然後朝蘇景寧介紹道:
“流風。王府暗衛統領。”
然後看了眼流風,眼中難得帶著笑意:“這位是蘇家二姑娘,未來王府的主母。”
聽他如此介紹,蘇景寧大方的朝神聽完他的話有些呆滯的流風笑了笑。
流風立馬回神,在看向蘇景寧眼裏少了糾結,雖不知蘇二姑娘怎麼突然出現在了這,但還是朝她恭敬行禮:
“流風見過蘇二姑娘。”
蘇景寧朝她點了點頭,聽他剛剛說起墨幽來過,便出口問道:
“聽流風統領說,墨幽回來過?我想問問,墨幽回來時,身邊可有位麵容溫婉的女子。”蘇景寧輕聲問道,昨日雲雅與她走散,應該是與墨幽在一起的。
流風想起今日聽下麵人說與墨幽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名女子。
流風連忙回道:“蘇二姑娘喚我流風便好,我聽人說昨夜墨幽確實帶了一名女子回來,但昨夜便又連夜和墨幽出去了,想來應該是姑娘要找的人,我這就派人讓墨幽帶那位姑娘回來。”
蘇景寧這才放心:“如此就勞煩了。”
“蘇二姑娘嚴重了,您是未來王府主母,屬下這是應該的。”流風神色一急,忙道。
蘇景寧隨著顧硯安回了他在酉陽鎮備好的院子,清洗了一番,換了身衣裳,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她換好衣衫采取尋顧硯安。
顧硯安與流風在另一邊的堂屋,她剛要踏進堂屋就聽見了流風滿是擔憂的聲音。
“主子,昨日是既望之日,又沒有冰室,您的血蠱可是複發了,屬下可要請秦醫師來?”
顧硯安撇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必了,那崖底有個寒潭,此番毒蠱壓製的還好,我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