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距離,才漸漸寬了起來。
蘇景寧跟在那行士身後,快要出甬道時,她突然腳下一頓,一把扯住了他,貼著石壁隱住了呼吸。
腳步聲緩緩靠近了她們,蘇景寧從袖中掏出了匕首握在了手中。
閉著眼,輕輕叩著刀柄,心中默數。然後猛地睜開了眼,腳下一點,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那行士都沒看清閣主出手,就看見那兩名侍衛已經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走。”
蘇景寧從他們身上踏了過去,冷聲道。
兩日一路又遇到了幾隊人,同樣都沒看清她的臉就被蘇景寧打暈在地了。
“閣主,到了。”
蘇景寧和行士隱在暗處,她抬眸望去,大哥被單獨關在一個暗牢裏,外麵十步一人,竟足足有三十多人。
若是強攻,恐會引來外麵的侍衛,屆時,她們都走不了。還好她們提前做了準備。
蘇景寧從腰間的袋子裏掏出了幾顆拇指大小的藥丸,悄無聲息將藥丸滾至那些侍衛的腳邊。
蘇景寧盯著那藥丸,暗暗數著數,師姐的迷神丸,落地五息便可釋放出毒霧,聞煙即倒。
“什麼東西!”一名侍衛看到了地上突然冒煙的小丸,俯身去看。
結果吸了煙,瞬間軟到在地,接著那些侍衛一個連一個暈倒在地,有機靈點的想要跑出去叫人,結果沒走兩步就暈倒在地了。
蘇景琛看著突然冒出的煙霧,和到底的侍衛,連忙捂住了口鼻,朝後退去。結果還是晚了一步,也暈了過去。
蘇景寧見那些都暈了過去,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從侍衛身上摸出了鑰匙開了門,疾步走到蘇景琛身旁。
見他隻是暈了過去,並沒有其他的傷,便鬆了口氣,掏出了解藥給他喂下。
“大哥!”她輕喚了聲蘇景琛。
見他沒有醒了的跡象,便將他撫了起來 。
“閣主,屬下來。”那行士四處巡了一圈,確定沒人之後折了回來。
見蘇景寧要將蘇景琛扶起,連忙從她手中接過來蘇景琛。
二人扶著蘇景琛準備原路返回。
剛走了一半,就猛地頓住了腳步。
那行士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緊了緊手中的刀,指向了他。
蘇景寧抬眸望向正雙手環胸,倚著牆站著的看向自己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
“你怎麼來了?”
“不是讓你在帝京養傷的嗎?何時來的東境?”顧硯安站直了身子,看向蘇景寧,聲音微沉,臉上覆著的光忽明忽暗,看不清喜怒。
“有幾日了。我原是不想瞞你的,可我不知你在哪。”蘇景寧心中微楚,聲音不自覺放輕,聽著有點心虛。還解釋了兩句。
顧硯安看著麵覆紫紗,杏眸萌睜的女孩,眼中閃過無奈。撇了眼她身旁的人。聲音軟了些:
“劫獄就帶一個人?”
“一個人夠了。”蘇景寧眨了眨,輕柔的聲音中帶著不屑。
顧硯安走到他身旁,從她手中接過蘇景琛:
“先出去在說。”
主督府宴廳。
顧硯安去換衣裳,許久不見回來,陳緒便差了人去看看。
陳緒被夜零拖著,走不開身,心中暗自著急。
一名侍衛急急朝他走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他臉色一變,起身朝夜零道了句失陪,就匆匆出了殿。
夜零心中一緊,不會是小七被發現了吧!
陳緒步履匆匆朝園子裏趕去,萬不能讓顧硯安在他府裏查到什麼!
剛剛侍衛來報,顧大人喚了衣裳,想散散身上的酒氣,便要求自己走走,那侍衛想攔都攔不住,隻好來告知陳緒。
陳緒想從假山繞過去去書房,就撞上了從假山後出來的顧硯安。
顧硯安眼中帶著詫異:
“陳大人這是?”
陳緒一驚,不動聲色的朝他身後看了一眼,才笑道:“下官見顧大人許久未歸,擔心大人出事,便來尋尋大人。”
“哦?本官覺得裏麵有些悶,隨便走走,既如此,那便回去吧。”顧硯安挑了挑眉,冷聲道。
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陳緒眼裏的笑意斂了些,又看了一眼那個石門,見似乎沒有鬆動的跡象,才暗暗鬆了口氣,疾步跟上了顧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