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嚴今天西裝革履的樣子像是參加了什麼很重要的會議。

與同齡的那些個人前顯貴人後解扣子鬆皮帶的浪蕩子不同,英國頂級商學院讀了8年商科和國際政治的齊嚴,西裝穿的板正。

榕齊集團背景過於特殊齊嚴身上不能有明顯的logo,但色彩和用料都是最得宜的。

“周小姐,集團業務重組,齊董忙了三天不能再餓著了。”柯秘書慢條斯理的助攻讓他Q3的季度獎板上釘釘。

周棉認識齊嚴11年,生活方麵齊嚴自律的不像話。唯有煙酒放不掉,在英國的那幾年不知道怎麼過的,回來以後胃就三不五時的鬧脾氣。

周棉不著痕跡的咬了下嘴唇,少有的別扭,彎腰上了車。

庫裏南的後排座椅之間隔著中央扶手箱,她拿出手機撥通吳爺的電話,“柳柳在房裏住下了,明天派人送她。嗯,我已經走了,和...”

周棉話說了一半,旁邊那人的眼神過於強烈,像是想要從周棉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

周棉還記著這人的胡言亂語,轉頭瞪了回去。

齊嚴探出半個身子,掠過中央扶手搶過她的手機。

周棉反應極快,眼看著就要阻攔卻被齊嚴更快一步攬在懷裏用炙熱的胸膛擋住她的進攻路徑。

雙手各司其職,有條不紊,手機貼麵,語速不變對電話裏說,“今天的事你知道該怎麼辦。”

掛了電話,他低頭凝視著懷裏巴掌小的清秀麵容,救人急迫並未裹妝周棉眼下的烏青沒能藏住。

被浸染淡淡芍藥香味的發絲,有幾根調皮的搔弄著他的下巴。齊嚴不禁自我懷疑是不是那晚太心急了些,畢竟他們從沒有一日是真正意義上的戀愛關係。

前排司機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抬頭看後視鏡。

柯秘書卻不得不開口,“齊董,回東合雲間嗎?”

東合雲間是齊嚴平常在北城住的地方,高檔的獨棟大平層,一流的安保配備。離榕齊集團半小時內的路程。

“去京郊壹號。”

大人物的心思他不懂,柯秘書不明白今晚巴巴的趕過來就是為了送周小姐回自己家?老板!你的手機號都還沒從黑名單裏被放出來吧!

不對不對,自家老板一貫心黑,齊董的目的絕不會如此簡單。

送到門口,哪有讓客人過門不入的道理?

明天8點還有一個政府見麵會,早起不宜晚睡,就這麼歇下也實屬情理之中!

....妙啊!柯秘書讚歎自己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絕頂聰明,忍不住為自己頒一個年度優秀員工獎。

齊嚴說話的時候手也沒有鬆,周棉被扶手箱硌的有點不舒服,扭動了兩下想掙脫男人的懷抱。

五天沒有任何聯係,好不容易把人鎖在懷裏,齊嚴哪裏肯放。

他鬆了右手攥住周棉的手腕,一個巧勁兒就把她帶到了自己腿上。輕飄飄的也不知道這幾天的飯食用了多少。

家裏長輩們說二哥是什麼家族之光,吾輩楷模。

哪有楷模硬拉著自己上車,還鎖在懷裏抱著啊!

眼見著她就要逃,齊嚴像一隻盯準獵物的雄獅,掐指命脈,緩慢開口。

“明柳柳的事....”

打蛇七寸,周棉像被推到地圖前謀劃軍情的將軍,小女兒心思立刻煙消雲散。

吳爺今天出現的那麼及時誰知道是不是這人打了招呼。可他為什麼要插手柳柳的事情?

“柳柳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不早”

“你知道多少?”

“不多”

齊嚴惜字如金,周棉覺得齊嚴在胡說八道。

齊家清代開始從商,戰亂出逃國外。後回國重組資產,如今財政要位皆是齊家的黨徒,體積龐大的官方企業,齊家也都或大或小的參與。

老陸的事兒他不可能不清楚。

“那你瞞著我?”

話是埋怨人的話,語氣卻是撒嬌的語氣。

齊嚴坐到這個位置何其敏銳,她能朝自己埋怨,說明那一晚的事已然過了。

他嘴角上揚,車裏的氛圍被他掌控的像個穩坐皇位的帝王。

送到嘴邊了豈有送回去的道理?

“本來是想提醒你的,可...你的電話一直忙線”

來了來了!柯秘書在前排用手拚命的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的聲音響徹公府。

畫地為牢的能力被他們家齊董玩的太6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