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程猛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想偏了太多，便皺了皺眉：真是的，這個狐狸精，怎麼能讓他吸引了她的注意！他才不配擁有她家夢夢的待遇。
無意之中又被人暗暗記了一筆的謝潯默：……
如果他有讀心術的話，估計是要皺著眉頭點評一句：你們鋁銅。
白程回過神來，咂咂嘴，開口道：“其實，今天把你倆叫來，就是為了給你們說件事。”
“昨天晚上，集團的人，追到這裏來了。”
楊辰熠當即像觸了電一樣從沙發上猛地蹦起來：“啊？！”
還是他，在茶幾邊來回蹦躂著，一不小心磕到了腳：“我靠！”然後他就在白程即將殺人的目光中老實地坐回了沙發上。
仍然是他：“我去，什麼玩意兒？細嗦，白程姐。”
白程：“昨天晚上我打完遊戲的時候聽到聲音了，就想辦法去看了一下。”
隨後她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注意力似乎不在這裏的謝潯默——他原本就是這裏的人，提前知道好像也無可厚非，和突然抬了抬眼皮但依然沒什麼表情的燕徹雲——果然，他也是知情人士。
根據楊辰熠的說法，燕徹雲睡得很早，不應該知道那個鍾頭的事情，但楊辰熠還說了，半夜燕徹雲突然醒來——很奇怪，這個突兀的醒來沒有原因，楊辰熠應該有什麼不知道或者沒說的事情——跟舒玄胤出去了一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楊辰熠的消息發著發著就停了，應該是睡著了。
她算是看到了這次整個來襲的大概，也知道舒玄胤他手底下的人清理工作做得不錯，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痕跡。
所以，本該毫不知情的燕徹雲，八成概率是從舒玄胤那裏知道了這件事。
但，問題又來了：舒玄胤不可能是那種會半夜三更叫人出去說這些已經處理好的事情的人，至少不應該在半夜把人叫起來，因為這個事情已經不算緊急了。
那他這麼做，目的絕對不是僅僅跟燕徹雲知會一聲那麼簡單，肯定意有所圖，甚至可以說是別有用心。
況且她已經從謝潯默那裏知道他是從別人那裏得知的，而不是舒玄胤。本該，也最該，甚至是隻該告訴謝潯默這件事的舒玄胤反而轉過頭，首先告訴了燕徹雲。當然，這一切建立在謝潯默不騙她的前提下——這人扯謊簡直是張口就來，完全看不出來。
——總之，這事兒很蹊蹺。
白程見在場四分之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就不太打算在囉嗦一遍，尤其是在可能比她得到更多的信息的人麵前。
但她架不住楊辰熠這個好奇心和智商的絕對值相當的家夥，隻得簡要地提了幾句，堵住他的嘴。
“……總之，就是這樣。”
白程清清嗓子，在房間裏來回掃視幾圈。
“你們有什麼頭緒和線索嗎？”
她先看向謝潯默——對方微微地聳了下肩，沒有說話的打算，再看向燕徹雲——那人轉了轉眼睛，同樣也沒說什麼。
——什麼意思？
白程無語凝噎。
——長了嘴巴不說話，非得要老娘親自開口是吧？！
——那就說唄，還能把這狐狸精和這大冰碴子怎麼樣呢？
白程撇撇嘴：“我認為我們到這裏來的信息不會被傳遞出去——對於路上的和這裏的人……默姐你能保證吧？”
聽到“久違”的稱呼，謝潯默嘴角一抽，隨即平靜下來：“這個可以。”
楊辰熠突然把手一舉，像是上課提問一樣：“監控怎麼辦？”
白程猛地頓了一下。
楊辰熠見狀，以為自己剛剛腦子抽了一般做出來的動作不合時宜——確實也是，便悻悻地收回手，不由得掃了一眼沒說話的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