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蘭震驚道:“你說什麼?!強盛集團怎麼可能破產?遊戲倉的生意那麼好!”
她用力抓著醫生的手腕,抓得醫生很痛,但她是孕婦,醫生不敢掙紮,怕磕到碰到自己會擔責任。
醫生連忙道:“你冷靜一點,先鬆開我。”
俞白蘭反而更用力了,她尖叫道:“你快說啊!強盛集團怎麼了!許董他怎麼了!”
看守聽到尖叫,連忙推門進來,看到俞白蘭鉗著醫生,想要上前拉開它。
醫生對看守搖搖頭,示意他先出去。看守退出診室,關上了門。
診室裏隻剩下兩個人,醫生隨手關上了監控。
俞白蘭的麵目猙獰。
醫生不以為忤,體貼的詳細解釋道:“你還不知道吧?強盛集團出售的遊戲倉全都失靈了,全球玩家聯合抗議,要求退款。”
“許列當的資金鏈斷裂,無法交貨,也無法向上遊服務商結清貨款,被他的合作夥伴們告上法庭,強盛集團資不抵債,已經被迫進入破產清算了。”
俞白蘭鬆開手,難以置信的喃喃道:“失靈了,怎麼會失靈了?怎麼……怎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醫生坐下來,耐心道:“因為他偷了別人的研究成果啊。”
俞白蘭雙目死死盯著醫生:“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你……你是季明鬆的人?”
醫生笑了笑,拿起一張四維彩超:“比起我是誰,俞女士還是先關心您未出生的兒子比較好。”
俞白蘭搶過四維彩超:“我兒子怎麼了?你們對我兒子做了什麼?我不會放過你的!”
醫生笑著搖頭:“‘我們’什麼都沒做,該問你自己做了什麼。”
俞白蘭死死盯著那張四維彩超,五個月的胎兒已經有了人的輪廓:“到底哪裏不對?我的孩子哪裏不對?!”
醫生用筆尖圈了一個區域出來,十分專業道:“胎兒顱骨缺損、腦膜膨出,這是先天性顱腦發育異常。我給你驗過血,你體內汞含量嚴重超標。雖然胎兒還活著,但很可能有智力障礙,也就是俗稱的——弱智。”
“汞中毒?汞中毒……怎麼可能!是你們給我下毒了!”俞白蘭憤恨道。
她在被監禁在醫院裏之前,一直陪在許列當身邊,同吃同住,連喝的水都是幾百塊一瓶的奢侈品,怎麼可能汞中毒?
俞白蘭將四維彩超扔在地上:“是你們給我下毒了!你們要害死我的孩子!你們這群殺人犯!你們會遭報應的!”
醫生從白大褂口袋裏,摸出一支口紅,在俞白蘭眼前晃了晃:“這您就怪錯人了。季總已經買下了葵園,在您的房間——不好意思,我用詞不當。”
醫生歉意的笑了笑,才說:“在您暫居過的那間客房裏,找到了這支口紅,經過相關機構檢測,口紅的膏柱被人調換過,調換的膏柱中,摻有大量的汞。”
俞白蘭震驚得說不出話,顫抖的奪過口紅,許列當說過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去補個妝,你要是醜了,我就不要你了,快去。”
“是喜事啊,通知孩子父親了嗎?”
“唇色太淡了,記得塗口紅。”
俞白蘭眼睛直愣愣的,滿是不可置信,她的心沉進刺骨的冰淵中,半晌恍然大悟道:“原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