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天就要踏上返程的飛機,晚上還有晚宴,但白天還是要抓緊最後的時間開會。
不知誰來要文件,阮陽迷迷糊糊從電腦包裏翻出來,遞出去,披在身上的季明鬆的西裝外套滑落,冷氣一撲,阮陽打了個激靈,人清醒了,看到是那個斯賓塞女士身邊的金發男秘書。
金發男秘書對他禮貌的笑了笑,便走了。
*
晚宴在他們下榻的酒店舉辦。
季明鬆瞄著阮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走到沙發邊,輕輕拍了拍小困貓的肩膀:“回房去睡吧。”
阮陽抬頭驚醒:“啊什麼?我不困!”
季明鬆的手被男孩的臉蛋蹭了一下,觸感又輕又軟,他動作一頓,不著痕跡的收回手:“我突然想起來,傻——我是說,咱們家阮呼呼好像還沒吃晚飯,你先回去看看,再點一遍我們的行李,不要落下什麼,晚宴也快結束了,就不必回來了,直接歇下,好嗎?”
阮陽立刻站起來:“忘記喂貓了,我竟然忘記喂貓了!”
他抓住男人:“你自己在這裏真的可以嗎?那個斯賓——”
季明鬆拍拍他的手:“放心吧,我們明天就離開了。”
阮陽點頭:“對對對,我真是困迷糊了,竟然忘了。那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留太晚。”
季明鬆:“去吧。”
阮陽立刻小跑著朝出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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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陽到了房間門口,才發現自己沒帶房卡,又有坐電梯下樓,找前台拿備用房卡。
在他連說帶比劃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圖後,前台小姐禮貌的表示需要核實信息,請阮陽到一旁的休息區稍等。
阮陽在過分柔軟的沙發上坐下,像是被雲朵包圍了一樣,很快就睡著了。
另一邊。
阮陽離開酒宴後,季明鬆又留了一會兒,便也告辭出來了。
用房卡刷開房門,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開燈,阮陽的臥室門關著,阮呼呼團在落地窗前睡覺。
季明鬆放輕了腳步,想推開阮陽房門,看看男孩是不是睡著了,手放在把手上又鬆開了。
他喝了酒,身上隱約有酒味,先回了自己房間,進浴室衝了個澡,換上雪白的浴衣,再出來,他的床上,卻多了一個人。
季明鬆擦頭發的動作一頓。
雪白的被子平鋪在床上,罩著一個側躺著的人形,那人似乎很緊張,呼吸非常急促。
也許是聽到了男人走出衛生間後,就再沒了聲音,被子下的人鼓足了勇氣,伸出了一截雪白纖細的腳踝。
這是一個羞澀至極的催促。
也是奔放至極的邀請。
季明鬆屏住呼吸,走到床尾,緩緩坐下,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炸雷般響亮。
床墊隨著男人的重量凹陷,腳踝的主人似乎害羞了,那隻腳飛快的縮回被子裏。
季明鬆的手懸在空中,他的內心在激烈的交戰。
阮陽他……他是不是在暗示自己……